娟儿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冬梅夫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功夫,把三公子勾得成天围着她转”
“三公子只要进了冬梅夫人的屋子,就别想出来了”
“她夜夜欢愉,我们小姐却日日受冷落,这也就罢了,那冬梅夫人仗着三公子的宠爱,还经常跟我们小姐对着干!”
“我们小姐好几次想教训她,都被三公子拦下了”
娟儿越说越气:“一开始老夫人,老爷,夫人他们还都是向着我们小姐的”
“没成想,后来因为武大家娘子金小娥的事,老夫人他们也对冬梅夫人好了起来,说是冬梅夫人旺夫,能帮三公子避祸呢!”
“这也就罢了,没成想,那阮冬梅得寸进尺,居然趁机求了老夫人和夫人,要府里的人都改口叫她冬梅夫人”
“阮冬梅她不过是张府阮厨子家的女儿,原来我们都是叫她阮小姨娘的,她有什么资格称夫人?”
“她是夫人,那我们小姐是什么?大人,你说,我们小姐能咽下这口气么?”
娟儿说着哼了一声:“哼,别说我们小姐了,连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自从改了称呼后,她就更不把我们夫人放在眼里了”
“在张府,她说的话比我们夫人说的话还好使呢!”
“我们小姐气不过,就想治治她,正好,有一次去水镜庵烧香时”
“我们小姐从念善师太那里听说,她们庵里的神花其实是毒花”
“这神花的花叶枝全都有毒,如是误食了,轻则病,重则死!”
娟儿说到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叹了口气:“哎,念善师太说者无意,我们小姐听者有心”
“后来,再去水镜庵的时候,小姐就让我拿着篮子,悄悄去偷摘些神花叶子”
“我就趁中午,庵里尼姑们都午休的时候,去围墙边偷摘了些神花叶子”
“没想到,这么小心,还是被净尘小师傅看见了”
“亏得我们小姐也在附近,看净尘小师傅想查看我的篮子,就及时解围,把我喊走了!”
娟儿说完看了看海知县:“大人,这就是我在水镜庵偷摘神花叶的前后缘故!”
“很好,偷了神花叶后,你和你家小姐又做了什么?”海知县点头,又问道
娟儿叹气:“哎,我们小姐虽然把神花叶偷摘了回来,其实也没想好怎么用它治冬梅夫人”
“直到上次去水镜庵的时候,我们小姐见念善师太只送了一包茶叶给冬梅夫人一人”
“就想到了,把神花叶掺到这包茶叶里,让冬梅夫人喝了茶,中毒生病的法子!”
“这样,即使冬梅夫人中毒后,发现是茶叶有问题,也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小姐”
“那茶叶和神花叶都来自水镜庵,要怀疑也只能怀疑庵里的尼姑了!”
王遇贵听了,暗叹:呵,好一个嫁祸于人的法子呀!
说到这,娟儿突然神色暗淡,又深深叹了口气:“哎,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我们小姐原以为那茶叶是冬梅夫人喜欢喝的”
“三公子他平日都是喜欢喝许记的茶叶的,其他茶他是不喝的”
“哪里想到,那天,他会把冬梅夫人泡的那壶茶全喝了,还被毒死了呢!”
说到这,娟儿坐直了身子,看着海知县哭诉道:“大人,我们小姐其实也没想毒死冬梅夫人”
“只是想让她中毒生病,出口恶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