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马彪忧心重重坐在沙发上对马小飞说:“以前就她一个人在这里,陈妈管不了她,你看闯出多少祸来?你都来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疯疯癫癫往外跑?她再让日本人抓住这回十根金条怕是领不回来了。”
他见马小飞不吭气接着问:“她没有再和抗联联系吧?”
马小飞说:“哼!我现在倒是想和抗联联系呢,可惜联系不上,如果联系上抗联,老子领着抗联先杀几个畜生解解恨。”
马彪知道儿子只是说气话,他说:“也没有联系抗联,那她每天在外面干啥呢?”
马小飞双脚搁在茶几上,吊儿郎当地说:“她要到哪里我能拦住她?再说,她好像也不去别的地方,就是往杜宅跑。”
“杜宅?对了,你上回说杜馨楠突然发财了?在省城买了大宅院?还开了什么当铺?有这回事吗?”马彪问马小飞。
“大宅院?那可不是大宅院,那是豪宅大院!您见过一百多个屋子的大宅院吗?”马小飞问他。
“什么什么?一百多个屋子?”马彪不相信的叫起来。
马小飞撇撇嘴摇摇头说:“我都去过,那当铺比咱家煤矿还赚钱哪,听说刚买了三匹马的新马车,就因为他儿子回家没赶上火车,新马车赶回沙吉浩特随随便便不要了,听说最近买了小轿车,你说牛逼不?”马小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小轿车?怎么可能?咱家开煤矿几十年想买小轿车,托了银行掌柜费多大的劲才买下,他家哪来那么多钱?”马彪说。
马小飞说:“您老人家是没进去那宅院里看看,整个省城独一份,更别说沙吉浩特小县城了,沙吉浩特杜家那院子和这个不在一个台面上。就门上窗户上那些玻璃,听说当时满省城买不到玻璃,都让他家买走了。”
马彪都听愣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不能够呀!”马彪说。
“够不够不知道,反正现在提起祥瑞当铺和西城杜宅,连乞丐都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没有弄错?”马彪说。
“马小燕每天往他家跑,八成是看上杜小瑞了,她回来你问问她不就得了?”马小飞说。
马彪一听这话倒乐了:“如果真这样,那感情好,姓蒋的那小子没有来纠缠吧?”
“姓蒋的没来纠缠,姓田的天天来纠缠,我他妈真想一枪崩了他,小日本鳖孙。”
“什么?日本人?”马彪一下站了起来。
马小飞向他摆摆手让他坐下:“冷静!冷静!他不会得逞的,每次来小燕都不给他好脸色。你记不记得前几年,黑记那个王八蛋杀了的那个山本?”
“什么?山本的儿子?”马彪又叫起来。
“老爷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是山本死了后那段过渡时期,不是有个叫田下村夫的代替了山本几天吗?听说还是日本顶级地质专家,就那个戴着眼镜文文静静的瘦猴,是他儿子。”
“哦!我想起来了,后来红岭湾闹狼灾那天这个田下村夫不是也被吓傻了住医院吗?听说他看见乱流基建大院对面山上有狼群盯着他,也有的说他看见山上有鬼,倒底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后来听说他疯疯癫癫的就知道流泪,好像成傻子了?”马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