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闻滔,闻滔是时时刻刻跟着他的,应该有察觉。不料闻滔恍若不见,也没多问一句。
席间,傅临渊表现得的确如同闻滔所说一般,不挑食,每道菜他都吃了一些。
沈愉密切关注着他,却没有看到他对哪道菜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察觉不出他更偏好哪个口味一些。
沈愉心下叹气。
本想着钻研一下领导的口味,以后好投其所好,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沈愉只得主动问:“傅总,您觉得味道如何?”
傅临渊抬眸,坐在对面的姑娘诚恳无比地望着他,清透的眼睛中有希冀、有渴望,有对赞美的期待。
他淡淡道:“一般吧。”
沈愉:“……”
真是久违的评价。
吃过她做的菜的人,都夸她厨艺好来着,甚至还会赞不绝口,实在鲜少有这种“中肯”的评价。
但是这个评价是他傅临渊说出的,沈愉便又不觉得奇怪了。
得到他的赞美才很难。
虽然评价说一般,不过傅临渊很给面子地吃了两碗饭。
闻滔更厉害,他像是三天没吃饭的饿死鬼,一顿风卷云残,吃得比沈愉和傅临渊加起来的都多。
“沈小姐,你的厨艺真不错。”闻滔毫不吝啬地朝着沈愉竖起大拇指,“好吃,有种……家的味道。”
沈愉眉开眼笑:“以后有机会闻总助再来吃啊。”
被美食冲昏了头脑的闻滔立刻就要点头,却意识到,来不来吃,不是他说了算的。
他看向傅临渊,见他正在不紧不慢地擦嘴,没有任何表示。
饭后一杯清茶,闻滔又问:“傅总今天晚上去哪里休息?”
“就这里吧。”傅临渊散漫道,“懒得动了。”
闻滔点头。
沈愉:“……”
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愉总感觉闻滔刚才的问话像是古代的太监,在让皇上翻牌子。
而这位皇上,决定留宿她这里。
打住!
首先,皇上翻牌子翻的是他的妃子们,她又不是傅临渊的女人,她怎么可以用这么不恰当的比喻?
而且皇上翻牌子是为了干点啥,她明显不会和他干点啥。
这么想不合适,实在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