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认为的。”
“对!”程晚激动地拍了一下手,“我就是这个意思!”
叶卿对她宠溺地笑了一下。
他从前没有想过那么深远的问题,只不过程晚这样问起了,便这样跟她谈了两句。
叶卿对什么都没有苛求,他自然不会强迫自己一定要去过别人那样的人生。
一个人生在世上,本应该是非常自由的,思想自由,生活方式也理所应当自由。
像结婚生孩子这样的事,有些人一到二三十岁就开始着急,好像世俗就是这么规定的,到了这个年纪,就应该买房买车,结婚成家,继而培育下一代,让下一代再成为这一代的自己,循环往复。人到中年,在各种各样的压力下丧失了精神和动力,然后日复一日地疲惫下去。
叶卿无法对别人的人生指点些什么,但他自己倘若不想要的东西,一定不会勉强。
能够羁绊住他的,非要说的话,也只有亲情而已。对父母,孝顺是一种本能。只要爸爸妈妈赞成他,叶卿可以活得跟别人不一样,他完全可以做到。
他对程晚的想法有一丝小小的惊讶,不过也能够理解。
生下来就成了孤儿的女孩,多多少少都会对家庭,对父母,对孩子,对这些被道德的链条捆绑起来的东西产生失望的心理,因为她就是被道德弃之于门外的那个人。
她没有父母,没有血缘至亲,所以害怕这世上突然就有了与她血脉相承的存在,会让她的后半生变得无比脆弱。
大概是这样吧。
叶卿看着程晚,她眼中从来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
想要,不想要,大多数时候,也表现得十分明显。
还有悲伤,担忧,此时也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些苗头。
不过她自己很好地整理好了心情。
程晚看向河对岸正在散步的两个人。
她不由得感叹:“唉,啾啾好帅啊。”
终于绕回了话题的源头。
叶卿敷衍地点点头:“是挺帅的。”
风有点大,晚上还是很凉,叶卿问她:“你冷吗?”
程晚觉得还好,她是真的不冷。不过叶卿把自己衣服脱下来,让她穿上了。
他的衣服大大的,遮住了她的屁股。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前面的第三棵树下,叶卿又停住了。
这棵树的树叶间有一盏路灯,照得树下的风景影影绰绰的。
“程晚。”叶卿开口说话。
“我今天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他的声音比刚才稍微沉了一些。
因为说的是悄悄话,所以这个音量是只给她听见的。
程晚有些微紧张,她还是要面对这一刻的,现在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叶卿接着说:“既然你察觉到了那我就坦白告诉你好了,我对你的确是有好感,我起初自己也不确定,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我没有对感情之事有过期待,就也没有下定决心要说。”
“今天谢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说要我跟你说明白,我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因为我认为保持我们两个现在的相处模式也没什么不好的,没有得到,也没有失去。退一步或者进一步,都会打破这样的状态。我不想打破。”
“但是我没想到,你会主动问我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