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裹的呼噜声吵得袁梦生心烦意乱,再加上他心事重重难以入眠,过了好久才睡着。
袁梦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长蛇山,在树林里摘果子吃。
他好不容易爬上大树,刚要把果子送进嘴里,就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了。
夜深人静,怎么会有人敲门呢。
袁梦生凝神静听,敲门声应该是从远处的店门口传来的。
可能是有赶夜路的客人要住店吧,袁梦生迷迷糊糊地正要继续睡,又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敲门声忽快忽慢,一直敲个不停,时不时还传来一些金属敲击的声音。
没完没了的敲击声让袁梦生睡意全无,他见张裹还在打呼噜,便自已披上衣服出去查看。
院子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只有前厅旁边的厨房还亮着微弱地灯光。
袁梦生惊奇的发现,刚才他以为的敲门声正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看来他听错,根本没人敲门,是伙计在厨房做饭呢。
只是不知道这伙计在做什么东西,非要半夜做,半夜做就做吧,怎么还闹出这么大动静呢。
袁梦生蹑手蹑脚,来到厨房墙外的窗户下边,他每接近厨房一步,就能闻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难道是胖伙计半夜在厨房里面宰牲口吗?
他踮着脚从窗户的缝隙里偷偷朝里面看,这一看之下,惊得他头皮发麻。
壮汉的尸体仰躺在剥人凳上,血水顺着脖子流到地下的一个大盆子里。
袁梦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血,盆子里面装满了又溢出来,盆子周围地面也被血水覆盖。
壮汉的尸体已经没有了双腿和头颅,他的大腿正在厨房的案板上。
满是血污的头被摆在一个破凳子上,脸正对着厨房的案板。
案板前面,胖伙计拿着砍骨刀正在奋力地把壮汉的大腿剁成几截,袁梦生刚才听到的“砰砰”声原来就是剁骨头的声音。
屋里的场景让袁梦生觉得十分恶心,差点把下午吃的面吐出来。
正在袁梦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看到壮汉头上那原本紧闭地双眼忽然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