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忽然伸手将我耳畔的长发勾到了耳后,尤其是看着我的眼神,真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我从前就一直觉得这个家伙是个笑面虎,事实证明,我小的时候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我连忙躲开了他的手,忿忿地说道:“叶秦琛,你说话归说话,好好地别动手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吗?
“行,不逗你了。”见我快炸毛的样子,他不禁笑出了声,问我,“什么时候走啊?”
我想了想,回答:“应该是明天下午吧,吃完午饭再去车站。”
“那明天一块吃个饭吧,都这么多年不见了,到时候,把景遇也叫上。”
一听到傅景遇的名字,我下意识地就说了一句:“我不去,你们自己吃吧。”
叶秦琛微微皱着眉头,问我:“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放下吗?”
我不禁冷笑了一声,反问他:“放下?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叶秦琛,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没发生在你身上,所以在你看来就觉得可有可无,觉得时间过了之后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叶秦琛看着我,试图安抚着我的情绪:“浅浅,你的情绪不要这么激动。”
激动?
我怎么可能不激动?
当初叶秦琛已经出国留学,对我和傅景遇之间发生的事情,估摸着也只是知晓个大概。或许在他眼里,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么久,不管是我还是傅景遇,都该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把这件事放下。但事实上,我根本放不下。
一直到现在,那个相似的梦境依旧困扰着我,我每晚都在做噩梦,晚上只能依靠安眠药睡觉。真要论起来,这一切,要拜谁所赐?
在我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叶秦琛叫住了我,对我说:“浅浅,景遇这些年一直放不下你,难道,你们就不能好好地坐下来把事情说清楚吗?”
放不下?
当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了一个画面:
学校围墙的角落,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将女孩抵在墙角。
女孩挑衅地抬眸:“喜欢我?”
男孩嘴角的弧度微微泛起,以吻封缄:“爱你。”
…;…;
美好单纯的初恋,那年盛夏洁白的栀子花,都在时间的洪荒与无涯中,终究成为了永远的过去。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转身离去的身影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停留,淡淡回了一句:“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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