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站一边去。”蚩尤喊了一声。
第二个人走上去,豸尤再次打开木匣,这人也认真看了一遍,抬起头,低声说:“好像不是的。”
“嗯,站到另一边去。”
第三个人上前去,豸尤又打开木匣,这人仍然认真地看了一遍,抬起头来说:“是我们抢回的离徽琴。”
蚩尤没有说话,而是豸尤说了一声:“站到和你一样判定的人那边去。”
第四个人走上前,看了一眼之后,说:“这把琴不是我们抢到的那把离徽琴。”
“站到和你一样判定的人那边去。”豸尤说了一声。
第五个人,第六个人……依次走上去,认真地看了一眼木匣里的琴,然后回答:
“是我们争夺的离徽琴。”
“不是我们抢到的那把离徽琴。”
……
突然,有一个人大声喊:“大首领,我没见过我们争夺到的离徽琴。”
蚩尤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没有参与抢夺离徽琴吗?”
“参与了,但我只是参与战斗,并没有参与夺琴,是锋尤将军和梼杌他们去夺琴的。”
“哦。”蚩尤轻声哦了一声,然后说:“继续吧。”
又有人走上去,看了一眼木匣中的琴,低声说:“禀大首领,我没见过琴,只是见过这木匣,很像我们抢回来的那个装离徽琴的木匣。”
豸尤看了一眼蚩尤,但蚩尤没说话,豸尤便说:“你站到另外一处位置。”
台下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你们认为哪个对?”
“蚩尤大首领为什么要他们辨认此琴呢?”
“难道这琴真的是被人调包了?”
“说不定是风氏族原本放的就是一把仿制琴,我相信锋尤不敢做这蠢事。”
“你说,到底是谁说的是真的呢?”
……
就在众人轻声议论中,所有参与宛丘城夺琴的人全部辨认完了离徽琴,并给出了自己的判定。
蚩尤再次威严地扫视了一眼所有人,然后冷冷地说:“蟾尤,把那些判定木匣中的琴,是他们抢夺回来的离徽琴的人,全部拉出去杀掉。因为他们说了假话,那木匣中的琴,是我让人刚放进去的一把普通的琴。说假话者,必误大事,为了以后不误大事,所以他们得死。”
那些判定是他们抢回的离徽琴的人,听到此话,一个个吓得瘫倒在地,有的当场吓昏死去。蟾尤带着士兵将他们一个个抬走,或押走,执行了蚩尤的命令。
蚩尤再次开口说:“把那些判定不是他们抢夺的离徽琴的人,全部收押起来审查,找出真的离徽琴。其他人全部无罪放了。”
“谢蚩尤大首领不杀之恩。”其他人一齐跪地叩拜道。
“不用谢我,是你们说了真话!说真的话人,一定是诚实可靠的人,以后,我们九黎族要靠你们忠诚守卫。”蚩尤正颜厉色地大声说,“从今日起,如若再有说假话,做假事,谎报瞒报之人,一律杀无赦!听到没有?”
“我等明白。忠诚守信,保家卫族。”台下一片群情激昂地高呼。
锋尤和梼杌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