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举手投降,“行行行,反正这个家里,我说了不算。”
“谁说二爷说了不算,以后安哥挑媳妇,都由您说了算,您说娶谁就娶谁。”
贾琏刚高兴了没一会儿,忽然想到,安哥是娶媳妇啊。他能怎么说了算,别人家的小姑娘有给未来婆婆相看的,可没有给未来公公相看的。
笑骂道:“咱们再生个女儿吧。”
乖巧的,懂事的,满心依赖他这个父亲的,可爱的女儿。
说着抱住平儿一滚,将她压到身下。
屋子里的灯熄灭了,抱着安哥准备进屋的张妈妈赶紧退后一步,重新回了暖阁。
贾茁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很晚了都没有熄。
贾茁拿着针线差点把指头戳破了,青儿一把夺下来,“做鞋本就费功夫,越急越使不上劲。你要做麂皮靴子,羊皮靴子,不如直接买现成的。”
就是青儿,也没办法这么短的时间赶出来。
“明天一早就去买。”贾茁扔开缝了几针的鞋底,恨恨道。
“除了靴子,还有保暖的东西,北方的冷,不是我们能想像的。必须要有一件大毛衣裳才能挡得住寒风,还有护膝,也是一定要的,不然把腿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贾茁干脆拿出纸笔,把要买的东西,全部都写下来,以免遗漏。
“还有药材,买制好的药丸子吧,省得他们在路途中,哪有地方煎药。”
很快一张纸就满了,青儿一把拉住她,认真道:“小茁姐,我哥他是个男人,而且,跟着周先生一块出门,想来一路上都会有人打点好,你实在不必这么担心。”
“我哥让我看着你,他说他害怕你会胡思乱想不睡觉,害怕你担惊受怕不思茶饭。其实,我哥这么强壮,又这么能干,这一路上没有什么能难住他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怕他好好的,你却担心的病倒了。”
青儿叹了口气,“我当时听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还是我认识的亲哥哥吗?可是现在看你的样子,我倒是觉得他的担心很有道理。”
“睡吧,你不想明天黑着眼圈去看我哥吧。”青儿硬拽着贾茁躺下,吹熄了油灯。
“我们青儿长大了。”贾茁搂着青儿,难得听她一本正经的劝人,竟然还像模像样。
“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学生。”青儿在黑暗中吐吐舌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贾茁早起没有发现黑眼圈,却看到了几条血丝。
带着青儿上街,将所需的物品全部搜罗一通。然后跑到编藤筐的地方,画出样子,加钱让人给她现编了两只藤筐。
一只是可以背在身上,筐上还带着盖子,另一只是箱子,上头编了一个长长的把手,可以拖着走。
板儿没看别的,倒把两只藤筐翻来覆去的看,觉得十分新奇。
“听清楚了,如果需要紧急情况,就把最重要的东西塞到背筐里,扣上锁背起来就能走。这个大箱子,遇到不好走的路,可以在地上拖着走。底部加厚了三层,一般的路都不碍事。”
又指着买来的东西,特别是丸药,“我让人在上头贴了标签,写了名字,这是目录,什么名字对应什么病症,你自己看清楚再服用。还有手炉和银霜炭,我们这里都冷了,别提一路上,肯定是越走越冷。”
板儿一直含笑看着她,听她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许多的话,多到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加起来都不如这一回说的多。
“只要你在这里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板儿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唇。
“我也要你好好的……”剩下的话,被他封入唇中,这一刻的吻,用尽了他们所有温柔,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心意,用最原始的,最直接的方式传递给对方。
贾琏的玉佩到了王狗儿的手中,他带着板儿再次登门。贾琏捏着鼻子跟他交换了庚帖,想发怒又不敢,从头到尾都憋着一张苦脸,委屈的象个小媳妇。
福儿每隔一会儿便跑过来添一次茶水,送一次点心,其实是竖着耳朵听他们说了什么,好回去报给贾茁听。
屋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小把戏,贾琏却觉得丢脸极了,赶紧换完庚帖,承诺了等板儿回来再商定婚期,将他们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