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碎石划出的痕迹。赵呈徽想起她说自己差点死在野猪的攻击下,顿时皱起了眉头。
商容洲这一夜睡得极好,翌日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她伸着懒腰坐起来,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赵呈徽不见了。
“赵呈徽?”
无人应答,空旷的山洞只有回音,商容洲慌了:“赵呈徽!赵呈徽!”
她跌跌撞撞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找人,因为太着急,没注意到地上断掉的树枝,直接摔在了地上。
双手下意识撑地,反应过来时两只手心都破皮了,她顿时又气又恼:“赵呈徽你个白眼狼!狗东西!我辛辛苦苦养着你,给你找吃的,你竟然身体一好就说走就走,你还是个人吗?!不对,你本来就不是人,你个混……”
“再骂就把你扔下悬崖!”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商容洲愣了愣,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赵呈徽早已恢复人身,黑着脸往地上丢了头野猪。
商容洲茫然一瞬:“你干嘛去了?”
“打猎。”赵呈徽板着脸往山洞走,“我伤口崩开了,你把猪都扛进来。”
商容洲赶紧跟上他:“哪崩开了?快给我看看。”
她凑过去仔细检查,赵呈徽木着脸推开她,她又凑了过来,赶不走的样子像一只头脑发晕的苍蝇。赵呈徽轻哼一声,却不再推开她。
商容洲仔细地为他检查,发现腰上那个最深的伤口有一点渗血,其他的大伤口也是或多或少有点裂开。虽然看着吓人,但好歹还在可控范围内,商容洲顿时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你没事打什么猎啊,现在好了,又得个十天八天才能恢复。”
“我愿意。”赵呈徽闭上眼睛。
商容洲懒得理他,扭头就去搬猪了,然而出去半天,最后又腆着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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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不动?”赵呈徽眼睛不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搬不动。”商容洲讪讪。这头猪得有上百斤,她折腾好久都没搬动。
赵呈徽轻嗤一声再次起身,商容洲看到他皮肤上抹开的血迹,想说要不还是别搬了,但纠结一瞬还是放弃了——
外面太潮,野猪放在地上很快就会腐烂,而他们太需要这些肉了。
……只是要辛苦某狼了。商容洲叹了声气,等他把猪搬进来后,立刻鼓掌奉承:“暮深真棒!”
赵呈徽斜了她一眼,扭头就往外走。
商容洲连忙站起来:“你干嘛去?”
“搬猪。”赵呈徽头也不回。
商容洲一愣:“不是已经搬回来了吗?”
“还有。”赵呈徽说着就不见了踪迹。
商容洲只好继续等,好在没等太久,他就又搬了头猪进来了。
商容洲震惊:“你竟然打了两头!”
赵呈徽再次离开。
“干嘛去!”商容洲重复询问。
“搬猪。”
商容洲:“?”
重复五趟之后,商容洲看着大小不一的七头猪沉默了。
许久,她艰难开口:“你是抄了猪的老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