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来的太快了,以安还未来得及做好准备。于是,他说道:“师妹既然来了,那就先在此处住着,过段时间,师兄有要事要托你去办。”
“好嘞!师兄!”安静爽朗地应着。
多日未见,以安看着安静不禁寒暄几句:“师妹怎么来的这么快?大师父不生我气了吗?这么快就放你出宫了?”
以安微笑着,看来大师父应该是不生气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爽快就让安静来了。
“不清楚!”安静摇了摇头,“收到师兄的信,我就直接出宫了,还未来得及去找师父。”
额!
以安的呼吸突然一滞,他小心地问道:“你没跟师父说,直接就来了?”
“是啊!”安静不以为然的说:“师兄,你不要担心,师父顶多气一会儿,又不会真的责备于我。”安静盘着腿坐下,不客气的拿来以安的杯子,将茶水一口饮下。
以安的眼角微微抽搐,说道:“是,她不责备你,她把账记我头上。”
夜里的月溪小筑,被一层如薄纱般的银色月光所笼罩。蜿蜒的小溪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那潺潺的溪流声,宛如轻柔的夜曲,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流淌。
鱼怀柔缓缓地从梳妆台上打开了一只抽屉,只见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本书。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了出来,随后提起一支笔,在上面重重地画了一横。
鱼怀柔缓缓抬起头,面色如霜般冰冷地凝视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银牙紧咬着,喉咙里吐出一句话来:“臭小子,等你回来,新账旧账一起算。”书本之上,醒目地写着几个大大的“正”字,笔迹刚健有力,却仿佛透着一阵恨意。
在那清幽的小筑旁,溪水潺潺,静静地流淌着,发出轻柔的声响。
在院子的东侧房间里,公孙绮梦亭亭玉立地站在窗户边,一双美眸透着明亮的光彩。她轻轻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的脸上满是无限的期待,那期待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热烈。
她怀着激动的心情缓缓展开信纸,只看到上面仅仅写着的两个字:“想你!”
短短的两个字却胜过了千言万语,似乎充满了世界上最美好的甜蜜。
那一刻,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绽放出一个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她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那光芒胜过了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她的心房仿佛被一股暖流所填满,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之中。她双手紧紧地将信贴在胸口,微微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幸福的气息永远留在心间。
回想起往事,公孙绮梦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自已几百年的清修,竟然被一个少年扰了一个心乱如麻。
那一年的冬天,外出游历的师姐,领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孩儿,缓缓回到了已然破败不堪的大殿。
那时候的百花宫可谓满目疮痍,除了藏经楼尚算完整以外,其余地方尽是一片断壁残垣般的废墟。
师姐言说这个男孩儿天生具备仙骨,乃是极其罕见的空灵仙骨,实乃万中无一的修炼奇才。
这罕见确为事实,万中无一也诚然不假。
只不过,这空灵倒也真的是“真空灵”。
每日他都刻苦修炼,灵气仿若洪流一般,以肉眼清晰可见的速度疯狂地注入他的体内,她和师姐起初都以为捡到了稀世珍宝,欣喜若狂。
然而最终却惊觉,所有的灵气注入他的体内之后,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哉怪也,她们翻遍了浩如烟海的史书,查遍了汗牛充栋的典籍,却依然对此症状毫无头绪、根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