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应酬,但作为主办方也无法推卸责任。他身子微微前倾,眉眼里透出一股真诚,一面与人谈笑风生,一面心里却暗暗叹气,想快些结束这场人来人往的仪式……
正当裴语迟在各方人士的热烈交谈中应接不暇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立在面前,叶晚棠。
尽管他知道她是青联的委员,理应会来参加此次盛会,但是当叶晚棠的身影真实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他还是感觉心里有一丝触动。
他们过去不止一次地共同参与这样的活动,青涩少女已变成一个风华正茂的精英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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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他望入她的眼眸,却似乎穿越时空,看到了当年带着稚嫩与执着眼神的她,跟随着身为教授的父亲来到家里。那些埋藏已久的微小碎片,仿佛一瞬间拼凑起年少时代的画面。
叶晚棠今天穿着一袭墨绿色的旗袍。细软的绸缎贴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旗袍高开衩露出玉腿,映衬出皎洁的肌肤。
她垂眸浅笑,曼娜多姿,步履流转间窈窕淑女之态尽显。墨绿色衬托着她漆黑的秀发,更添了一丝冷艳气质。
面料柔软熨帖,勾勒出她丰满玲珑的身体曲线,又不露痕迹,保留着东方女性的神秘与礼仪。
叶晚棠整个人从举手投足到神态笑容,都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的风韵和魅力。她曾经的书卷气已蜕变为从内散发的气质与韵味,宛如一株莲花从池塘昂然挺立。
“你来了。”裴语迟朝她微笑着说,“什么时候到的?”
“来了好一会了,看你在忙……”叶晚棠眼中有一丝激动的光芒。
裴语迟轻轻朝叶晚棠颔首,在无声的口型里呢喃着“稍等”两个字,嘴边浮起一丝惆怅的微笑。
这两个字,仿佛蕴藏了太多话题,却又在纷乱的人海中显得平淡无奇。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那是属于他们的暗号,一如当年每每分离时,他会轻声在她耳边说的话。
叶晚棠会意地眨了眨眼,眼底的光芒更加热切。
他静静地望着裴语迟,他依然气宇轩昂,全神贯注地与人谈笑。当别人向他询问什么时,他会习惯性地稍稍歪过头,露出一个慢条斯理地微笑,眉宇间透出一股稳健的睿智,又带着几分疏离。
他总是保持一种富有同情心的眼神,让人感到被理解与放心。叶晚棠看着周围的人为他的体贴所打动,心知那份体贴曾只属于她一个人。他的温暖从不张扬,却总令人感动。
这一刻,叶晚棠忽然觉得时光好似倒流,恍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可当她发现自己只能在人群外望着,心口仿佛被什么击中,泛起阵阵难以名状的酸楚。
她恨自己早已失去了与他并肩的资格,也恨他为什么还是那么迷人,让她连疏离都做不到。
裴语迟偶尔会在人群中扫过她的目光,浅笑一声,恍惚间带着歉意。叶晚棠会以同样的笑容回应,眼底却多了几分释然。
她明白,他们早已谁也不再属于谁,唯有回忆仍然合而为一。于是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任思绪在两人的眼神相触间穿梭,品味那份逝去的定格照片般的青春记忆。
裴语迟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工作人员的肩,低声交代道:“你们继续在这儿好好接待来宾,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会儿。”
工作人员立刻恭敬地点头,裴语迟随即离开,一边向四周的来宾微微致意,一边徐徐走到人群外围。
叶晚棠手中拿着香槟杯,裴语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瞬,嘴角微微勾起,随即便优雅地点头示意,转身往宴会厅外走去。
作为公众人物,裴语迟在这种场合向来是禁欲且矜持的,很少表现出对某一位女士过于亲密的举动,因此他才会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仅通过一个眼神,就传达出他的想法。
叶晚棠抿了口手中的香槟,站了一会儿,也不置可否地离开人群,往裴语迟刚刚消失的方向走去。
裴语迟推开阳台的玻璃门,秋风袭来,带着丝丝凉意,让他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