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熙双眼懵懵地望着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周晏京的大手包握住她白皙的脚,温热掌心贴上脚心,她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一下。
周晏京手指力道收拢,牢牢扣住她,掀眸:“躲什么。”
“有点痒。”林语熙说。
周晏京唇角扯起一个细微的角度,看着是笑,轻懒的语调里藏着一丝难以解读的情绪:“别人碰不痒,我碰就痒?”
他腕骨劲瘦,皮肤下浮起的青筋凸显出男性精悍的力量感,和她纤瘦的脚掌对比鲜明。
林语熙很不自在,被占据的思维没领会精神,只徒劳地辩解了一句:“没人碰。”
“是吗?”
周晏京的声调听起来云淡风轻,实则眸底那层伪装出来的平和之下,比风浪肆虐的海面都更阴沉。
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从小便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望,谁都不能碰她,年少时不懂,后来明白了,保护欲的底层是更为浓烈的占有欲。
足疗没什么,是很普通的事情,她上班累了,享受一下无可厚非。
就是很想折断那双碰过她的手罢了。
林语熙全身上下没有哪里不漂亮的,连脚踝形状都玲珑精巧。
周晏京修长如白玉的指骨绕过凸起的踝骨,由后往前从她脚心滑过,那里敏感,指腹纹路摩擦而过,五颗圆润白嫩的脚趾便如含羞草一样蜷缩起来。
他指尖以按摩的方式在林语熙脚心不轻不重地揉着圈,说是按摩,不如说是挑逗,不挑穴位,专挑她反应最强烈的地方。
林语熙痒得不住瑟缩,挣扎的力度变大,踢蹬着想甩开他:“你干什么啊,放开……”
甩不开。
“怎么了,不是喜欢按摩。”
周晏京眼神幽幽暗暗,落在她蹙起的眉尖和咬紧的唇,“是我按得舒服,还是别人按得舒服?”
林语熙虽然没真的做足疗,也知道不是这种按法。
谭星辰当时疼得吱哇乱叫,技师说那个穴位代表肾,疼就说明肾不好,虞佳笑好胜心强得很,脸色扭曲地捶床,还强撑着嘴硬:“哈哈,一点都不疼!”
“我没让别人按过。”林语熙挪着想往后爬,微带鼻音的嗓音显得有点可怜,“你别作弄我了,”
周晏京捉着脚腕把她拖回来,手掌顺势顺光洁的小腿上滑,捞住腿弯将她双腿分开,膝盖跪在中间,把一个囚困的姿势把人拢在身下。
他语速依然不疾不徐,看不出翻滚的怒涛,让人觉得很有耐心:“没按摩,那在足浴中心玩什么玩了那么久?”
他居高临下,盯紧她,林语熙好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逃无可逃,识时务地作解释:“没玩,我只按了一下背,按了一小会就被叫回去加班了。”
按背?
并没让周晏京的心情好多少。
他把林语熙翻了个面。
她上衣料子软,在床上蹭得脱开了一点,肩颈连接处那点红印便落入周晏京眼中。
他眉眼在微秒之间冷下来,拨开衣领看了眼,下一秒直接将林语熙的上衣掀了上去。
她背部线条完美得无可挑剔,形状漂亮的蝴蝶骨,鲜明起伏的腰臀曲线,白腻脊背暴露在澄黄的光线里。
室内气温骤降几度。
林语熙懵了一下,三番两次被他强硬摆弄的恼怒积压起来,被他欺负得眼睑都泛起微红。
“周晏京,你够了没!”
怒意像沸腾的水,快要从周晏京胸口扑出来。
“林语熙,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他说完,忽然从她上方离开,林语熙扭头时,只看到他转身的背影。
套房里唯一的声音随着他离开而消失,四周静谧得针落可闻。
他今天态度明显有点反常,林语熙在床上呆了一会,下床去洗手间,背对着镜子掀开上衣。
肩颈和脊骨凹陷处有几片红色淤痕,应该是按摩留下的。
那小姑娘未免也太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