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本就是直爽之人,并不善于隐藏自已的情绪,更何况面对江浪。
他仿佛身上有一种魔力,竟让她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去向他倾诉。
“没想到,竟然打扰到江少侠休息,实在抱歉。”
“说起来,此事倒是江浪的错了,在下一曲,竟让将军难眠了!”
江浪说完,突然觉得不妥,这样说岂不是有了歧义,好像是人家花木兰夜里想他难眠似的,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补救,说不出话来。
花木兰,貌似也想到了这一层,俏脸竟然浮现出一抹羞红。
这要是让军营里面的一帮大老粗看见了,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花将军,竟然也有如此女儿态的一面,要不是她长是实在是太漂亮,军营里的人早都忘了她是个女人了。
两人陷入沉默,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江少侠言重了。”还是花木兰主动打破了沉默,“花某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将白日所唱的曲子,写下来给我?”
“花将军客气了,小事一桩,我这就写下来给你。”
江浪跟随花木兰再次进入她的营帐。
此时,营帐中的布局已经变了,白日里迎客的几张茶案和蒲团被收于一角,营帐正中是花木兰的床铺,只是一张暗沉色的毡垫,和一张绯红色的锦毯,整洁朴素。
花木兰麻利的搬来一张茶案,放在床铺前,又取来笔墨铺好。
江浪盘腿坐在床铺边,花木兰则跪坐在江浪身侧,满脸的期待之色。
美人在侧,花木兰虽然不施粉黛,但是身上却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处子幽香。
这幽香不如伽罗的清冽、不如杨玉环身上的芬芳,但是却清淡而绵长。
这香气一股股的钻入江浪的鼻腔,又被他吸入肺腑,让江浪禁不住有些陶醉。
江浪举笔良久,才平复好心情,缓缓将毛笔沾满墨汁,挥毫泼墨,行云流水般将《送别》写于宣纸之上。
他本就擅长书法,在蓝星时,曾经还获得过少儿书法比赛的冠军。
这一首《送别》写下来,只见笔触流畅、字体严谨又不乏灵动、笔锋犀利却又带着一丝圆润。
花木兰在江浪身侧,细细品味着这字、这词,竟然感受到丝丝道韵萦绕其间。
“好字、好词,没想到江少侠不但精通音律,还擅长书法,文采也如此飞扬。”花木兰由衷的赞叹。
她白日听江浪唱歌,已觉的他唱的清雅悠长,唱功了得;今晚又见他提笔落字一气呵成,意境深远;而且这首词她从未听过,默认为也是江浪所创,心中对江浪更是增添了无穷的好感。
“花将军谬赞了,这词就赠与将军了!”江浪微笑着,扭身将这首词递了过去。
花木兰双手来接。
不料,两人双手却碰在了一起。
瞬时,两人只觉的一阵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