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宋长秋挑眉看向周景煜,只见周景煜回头看着玲珑走的方向。
周景煜不否认“是又怎么样,玲珑是我在京城唯一的亲人了。”
“啧啧,亲人,真好呀。”宋长秋才不信这小子只把她当亲人呢,虽然这小子只有十岁,不过经历了那么重大的变故,也是成长了不少吧。
“别看了,人家都没影了。”
周景煜转头走向另一条街道,“不用你操心。”
“小小年纪,还挺别扭”宋长秋看着大步快走的周景煜,缓缓地摇了摇头,“小子,你倒是等会我。”
两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回春堂,两人正准备去药房搬药,只听一声喝骂“你小子还敢回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只见回春堂的宋仲修大夫正威风凛凛的站在药房门口,面带怒气,手上还拿着一个破旧的扫把。
宋长秋十分顺手的拿起药箱挡着“爹,这可是药房门口,你是想让大家都看咱们回春堂的笑话吗?”
宋仲修放下扫把,周边果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行人,冷哼一声,让周景煜和宋长秋进了药房。
“说吧,今天回来干什么?”宋仲修的怒气还没放下。
周景煜没有出声,静静地看宋长秋发挥“爹,儿子今日回来,是为给军营购置药材的,您看……”
宋长秋话还没说完,宋仲修一扫把已经下去了。
“你还好意思来自家买药,你说说你,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和官场上的人有牵扯,当年予以考试,我拼命的拦着你,没想到你居然混进了军营。”
宋长秋无奈道:“爹,我不知你为何要如此阻止我,我只是想多做些事而已。”
“你、你,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你不记得谷御医了吗,满门抄斩,你是想咱们家绝后吗?”
宋长秋满不在乎道:“那只是十之一二的人,谷家当时那个御医可是谋害过当今圣上的,就算满门抄斩也是应当,我又不是那样的人,也不知爹您为什么非要阻止我。”
“你、你,唉”宋仲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这回要拿那些药?”
听到宋仲修松口,宋长秋又恢复了周景煜往常所见的样子,“嘿嘿,不多,就几样,每样就那一点点。”
“我若是再信你,就让你继承回春堂得了。”
“也不是不可以”宋长秋恬不知耻的说道。
“滚”宋仲修快被气死了,今年他都四十多岁了,还要为儿子生气。
“爹,别呀,这回是真的,只要几样就好,周小子快去,把药方拿给我爹看看”宋长秋把周景煜往前推了推。
周景煜小声问:“宋大叔自己怎么不去。”、
“我怕挨打”宋长秋嘴快说道,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不是,我这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吗?快去。”
周景煜一副怀疑的目光,他才不信宋长秋会这么好心,分明是怕挨打。
“宋爷爷,这是方子,”周景煜连忙将药方递上去,眼见周景煜如此乖巧,宋仲修面色缓和,“嗯。”
“当归、决明子四两,粗盐、滑石六两,牡蛎、骨粉各一十八两,加以黄酒研磨服用,这是给牲畜的。”宋仲修不愧为京中数一数二的大夫,医术了得,就连牲畜的医方也了如指掌。
“这是营中战马所用,这马此前正巧得病,多亏宋大夫细心照料,才让战马有了几分缓和,如今只差这几位药,便能痊愈了”周景煜说着,还不忘夸赞一下宋长秋。
“这药量,是十副的量,要仔细点,可不能搞混了。”
“身为大夫,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宋长秋正经道。
宋仲修看不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不快去取药。”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