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来陪同报案的,赵大人自行审案便是。”池慕修回礼。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赵大人吩咐一声,“来人,给池大人看座。”
等池慕修坐下后,他一拍惊堂木,沉声问道:“堂下何人?”
张柳如跪于堂下,哽咽着大声道:
“民女张柳如,哥哥遭人所害,溺死护城河中,请大人缉拿凶手,为哥哥伸冤!”
“此案本官受理,你兄长乃是何人?往日里可有什么相熟或不睦之人?”赵大人沉声问道。
“回大人,民女兄长姓张名百朋,今年年仅十七岁,是白鹭书院学子,欲参加八月秋闱。”
“至于相熟之人或不睦之人,民女足不出户,哥哥也不常与民女说起过,故而民女也不知。”
“不过,近几日不知是何缘故,哥哥突然被书院开除,
他不肯告知我原因,只是心情烦闷,常常借酒消愁。”
此言一出,对白鹭书院学子极为推崇的百姓,立即沸腾了。
听着围观百姓的议论,张柳如垂下眼眸,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白鹭书院学子与开除联系起来,是不是很引人好奇?!
池慕修见状,不由挑眉,压低声音询问道:
“张柳如,你当真不怕有人扒出张百朋欺男霸女,欺负同窗,考试作弊,辱骂师长这些罪行?
你这样只会让所有人都唾弃他,让他死后也不得安生!”
张柳如用手帕抹去滚落的泪珠,不解道:
“大表哥,你在说什么呀?柳儿听不懂。
哥哥在白鹭书院十年苦读,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池慕修垂眸盯着她,冷笑一声,不再开口。
张柳如垂头抹泪,心中却道:
唾弃鄙夷又怎样,不过是一时的罢了!等哥哥被翻案,毁的便是白鹭书院。
到时候再爆出母亲因镇国公府下狱,不堪受辱,以死自证清白。
即便镇国公府反驳,在顾家声誉崩塌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呢?
人们只会看到她这个失去了母亲与兄长庇护的小可怜,是怎样的备受欺凌!
那时,即便镇国公府不情愿,迫于舆论也会将她接入府中供养。
打入敌人内部,她有的是法子,帮二皇子打通消息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