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看骆子衡,骆子衡说道:“你吃吧,我没胃口。”
小童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莼菜,一口鱼肉,然后就不吃了。
白香染问他:“吃这么少?”
小童答道:“吃饱了,前两个月还吃得下,现在吃不下多少了。”
白香染看梅争,这跟他的情况差不多,那他现在应该就是已经突破到筑基境界了。
梅争知道白香染在看他,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头不抬眼不睁,只管往嘴里塞肉。
好一会儿,骆子衡突然开口:“白姑娘,咱俩义结金兰如何?”
白香染眨了眨眼睛,说道:“我考虑一下。”
骆子衡立刻喜笑颜开,拿起筷子,却发现桌面上已经不剩什么了。
回到客栈,关起门,白香染问梅争:“你觉得如何?”
梅争回答:“可以,小师叔无非是怕他设计咱们,拜师也好,义结金兰也罢,总归是有了牵绊。”
“他若是谦谦君子,只凭授艺之情,也不会难为咱们。”
“他若是无耻小人,即便有再多的名分,他也会毫不留情。”
白香染点了点头,而后眯眼一笑:“让他拜我为师,确是有些过分了,是吧?”
梅争微笑:“主要是你没什么可教他的。”
白香染张了下嘴,又把话咽回去了。
她想说教他弹琴,但话出口前又想到,他背负着爹娘的血海深仇,还有血咒之迷,不会有那种闲情雅致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再次启程,路过骆子衡门前时,白香染敲了两下门:“骆兄,我们动身了。”
“等我!”
“不等。”
出北门,向西北行百余里,至关口附近的小镇,梅争决定留宿一夜,明早出关。
骆子衡问两人:“为何不骑马?”
梅争答道:“修炼脚力。”
骆子衡摇了摇头:“练武功就是辛苦。”
白香染问:“你也不会武功吗?”
骆子衡摇头:“不会。”
白香染不解:“那你还敢说,我俩加一块也打不过你。”
骆子衡说道:“会武功和能打架,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