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斩钉截铁地说出漂亮话,不过是不需要真正面对这种选择罢了。”
冶泉子想看到的不是这些。
他想看到的是这些自以为是操纵一切的冷漠权贵,真真切切体会到他们大旗下一枚棋子的痛苦,而非居高临下脚踩他的痛苦说些冠冕堂皇的大话。
那是他珍爱的妻子,他未出世的孩子,这些人怎么可能明白?
“那是他的经验之谈。”
宏明没有认同四爷替他所作的回答,相反冰冷地斜视了他一眼。
可惜冶泉子没有心情揣测他们眼神交换背后的含意。
“呵。”
突然,他仿佛自嘲地轻笑一声。
“三年布局,难道为的是再次目睹这些人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对所作所为毫无愧疚?”
“师父……”
思玉楼看到他赤红的眼眶里滴出泪水。
“假如他们所说是真,师娘的死另有原因……”
“那又如何?”
冶泉子喝断了她的话。
“难道其他人是华英国百姓,琥珂人不是?为何当日孙奉宰派士兵护送他们到了黾镇,立即撤回人手,不留在原地保护他们?为何前往黾镇前不调查清楚那里是否安全?把老弱妇孺抛在荒废的古城,他岂不知会发生什么?”
“那你又在干什么?”
鹤公子冷冰冰地质问他。
“你那时在琥珂吗?为何你要离开家乡,明知边境重燃战火不及早赶回,将怀孕的妻子独自留在城里?你不过是在把对自己的恨意推诿给别人罢了。”
“对,我是错了!我错信自己的国君会保护自己的子民,错信彤关易守难攻,绝不会被破。我既然知道错了,就不会一错再错。几位就大义舍小爱,望说到做到!”
他一扬手指,绷紧手里的琴弦。
众人皆以为鹤衣公子的人头原该随之滚落下来,哪知捆住青年脖颈的丝弦被看不见的刀刃切断,散了一地。
冶泉子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人重重踩住他的后背,将他压到地面。
“师父!”
思玉楼举刀想要救他,手里的匕首被鹤公子一脚踢开。
“思姑娘还是不要手持利刃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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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公子一挣脱束缚,门口的局势随即反转。
用刀架着龙武卫的那群琥珂遗民,三下五除二被夺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