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嫔起身就给了她一巴掌,阴晴不定冷笑:“贱婢!本宫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事!”
“娘娘恕罪!”宫婢胆战心惊跪在地上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她这些时日在安嫔和华贵妃那里接连碰了两回壁,可一回都没讨到好,反而让那两个贱人阴阳怪气了好几回。更甚至她之前见到姜月那贱婢被暗刑司带走,本以为有去无回,也就除去了这么个祸害。
谁知道这个小贱人竟然是个命大的,竟然全须全尾从暗刑司出来了。
不仅出来了,还攀上了安嫔和华贵妃,惹得她好生没脸,白日气得险些腹部的东西都忘了绑上。
她本想暗中遣了人动手杀了算了,可谁知暗刑司陈滨竟然有意无意在看护着,最好笑的是陈滨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如今竟然维护她想要杀的人!
不过宫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宫婢罢了!
越文君脸色极为难看,发髻间的梨花玳瑁钗都颤颤抖动如濒死的蝴蝶一般。
陈滨无可奈何的脸又出现在她眼前。
“越嫔娘娘的提携之恩陈滨定然是不敢忘且铭记于心的,但这事儿非是我愿意管,已经牵扯到顾指挥使了,现下指挥使回京,好多事情已然不方便。”
“。。。。。。姜女使和华阳宫的案件已经被指挥使全权接手,因着这事儿指挥使才罚了我公私不分,如今这人是更动不得了。”
姜月居然还扯上了暗刑司?
这女人还真是仗着一张脸到处勾人。
不说暗刑司的事她插不上手,如今安乐殿那个质子也坐上了吏部主事的位置,早就不是可以随意看轻打骂之人了,当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越文君前些时日早就借着让人来和喜宫分豆子的缘由抛出过愿意将人收入和喜宫的想法,奈何那个贱婢油盐不进,宁愿坐在殿中分了一下午的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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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安嫔和华贵妃在圣上面前因为两个皇子都越加得了脸,她恨的彻夜难眠,更莫提她当时走投无路听信了皇后的馊主意,现下更是恼得不行。
她只能拿这些宫婢出气,反手又是一巴掌:“本宫腹中是不是小皇子还用你们说?一群贱婢!说来说去都是你们没用!连个安乐殿的女使都斗不过,养条狗还知道逗本宫开心!”
被打的宫婢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大约是这些时日挨打太多了,身体跟着都麻木,仿佛是冬日里被冰滑进了衣领,凛冽刺骨。
她明白只有安抚了越贵嫔才能保住一条小命。
宫婢连滚带爬保住越文君的腿,声音颤抖:“娘娘,奴婢有办法,奴婢有办法了!五公主常去安乐殿的!”
“五公主?”越文君手上动作顿了顿,扬了扬脸示意她起来。
宫婢扶着越文君坐下:“五公主这些时日几乎每日都在往安乐殿跑,打的什么主意,宫中谁人不知,也就五公主让底下人闭嘴,瞒着柔妃娘娘,依奴婢的看法,娘娘既然弄不死那个贱人,不如从五公主这里入手。”
“柔妃将纪玉仪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找她有用?”
宫婢肿着半边脸,强颜欢笑:“五公主去安乐殿去得勤,可不就是为了安乐殿的质子,少女怀春自是情,若有了妒忌之心姜月那小贱人还能得了安稳?”
“那质子这么些年被苛待,难免对宫里的人怨恨,若是他出手动了五公主,柔妃也就掺和了进来,安乐殿的人自然一个都跑不了。。。。。。”
越文君忽然笑了,伸手摸上宫婢的脸,很是温柔:“可还疼?”
宫婢毛骨悚然吓得一抖,连忙道:“奴婢不疼。”
越文君又笑,叹气:“本宫就是有些着急了,眼下得了空咱们就去找五公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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