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就太夸张了,顶天值七八百,谁也不是傻子。
说实话要不是想和老太太做邻居,他只会考虑有门面的房子,更有利用价值和升值空间。
褚越没说话,慢悠悠地院子里转了一圈后又在周围转了一圈,眼里流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故意磨磨房主的耐心。
果然在他转第二圈时,房主憋不住了:“一口价,八百,不能再少了。”
褚越故作沉思状:“我听说还有一家要卖,比你家稍小点卖五百,价格还可以再谈……”
“诶诶诶,七百五卖你了。”房主不高兴地说:“没见过你这样的。”
褚越想了想笑道:“行,就七百五,那口井能用吗?”
县里有自来水,就是经常会停水,做早点生意用水量大,停水很麻烦,家里有口井方便得多。
“能用。”房东没好气地甩甩衣袖。
“大叔,我出七百八,连着屋子里的旧家具和院子里的木料一起买了。”
闲置的家具和木料其貌不扬,都是老木料,比普通的木材好太多,家具找木匠修复一下就能用,木材可以打家具。
“成。”
本来是要送人的,能卖三十是意外之喜,房东当下便同意了,催着褚越去办手续。
早点成交,免得夜长梦多。
办好过户手续,大门的锁重新换一把,褚越坐上回镇上的车。
颠簸了一个小时到镇上,又坐了两个小时的马车才到龙亭乡。
看着连绵的大山褚越有点头大,几个小时的崎岖山路不是开玩笑的,有几段路和攀岩差不多,路很窄下面是悬崖,只能贴着崖边。
以前走惯了倒无所谓,他这都几十年没走了,想想腿就打颤。
当农民不易,大山里的农民更是活的艰难,要卖粮食只能靠肩扛背驮,以前走出大山只有一个办法,读书。
现在政策好了,只要胆大跨出第一步,到了城里,肯吃苦就能过上好日子。
褚越背着行李包,手上的两个包挎在两肩,深吸一口气往山上走,力争一鼓作气到家。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开始还好,顶着烈日扛着四五十斤重的东西,走到一半走不动了,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五个小时才到家。
下午四五点钟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熟门熟路的从门口的小洞里摸到钥匙,放下东西后凭着记忆找到自家的梯田。
此时一家人都在田里插秧。
“爷,奶,爸,妈,大哥,大嫂。”
“阿越回来啦,新媳妇呢?”褚爷爷直起腰笑眯眯的说。
两位老人精神很好,身体大毛病没有,和大多数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小病小痛不断。
“不是说要下个月再回来办宴席吗?这,临时临地的都没准备好啊。”褚妈见到儿子很高兴,想到没布置好的婚房又犯愁。
“不用准备,她没来。”褚越脱掉鞋子卷起裤脚下田,插秧的活儿从小就干,隔了几十年手生了。
“咋没来呢?”几人都看向他,大嫂杨金花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