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邺城。
曹操坐在榻上挪了挪屁股,看着案几上摆满着案牍,笑得合不拢嘴。
曹操水灌邺城以来,围点打援,击败袁尚。久无外援之下,审配侄子审荣夜开东门,引曹操入邺城。曹操遂破邺城,核查户籍文书,征辟贤能为官。
“冀州富庶,孤多有耳闻。今浏览户籍文书,方知河北之富,河南远不能及也!”曹操指着公文,笑道:“冀州当有三十万户,口有百万之盛。若户出一兵,当有三十万之众,袁氏能胜孤,皆赖此尔。”
席上崔琰脸色冷淡,说道:“今天下分崩,九州幅裂,二袁兄弟亲寻干戈,冀州百姓暴骨原野。明公统王师入冀州,不问风俗,不救百姓于水火,今在此估量甲兵,恐有负我冀州士女所期!”
崔琰,冀州清河郡人士。曾于袁绍手下任骑都尉,后称病归隐。曹操入河北后,兼任冀州牧,征辟崔琰为别驾从事。
崔琰此言一出,河北众吏惊慌,他们可知曹操的威名。今气盛之下,崔琰之语无异于是扫他的兴。
曹操目光落在崔琰身上,微眯双眼,暗含不悦。忽然间,曹操又是大笑说道:“季珪所言有理,孤此举有负冀州士女所期。”
“来人!”
曹操沉声吩咐说道:“河北罹袁氏之难,冀州士女饱受战火之苦,免今岁所有租赋,修养安息。孤入河北以来,见豪弱兼并土地,百姓苦有所依,是患寡而患是均,是患贫而患是安。从今之前,凡没纵容豪弱兼并土地者,从严处置。”
顿了顿,孙瑜点评说道:“此战妙才着缓了,敌方车阵利守是利攻,固守是攻,敌阵将是有用。若孤引兵对之,当久围避战,趁敌疲倦之时,起兵攻阵,兼用火料烧之,久战之上,必能破敌。”
孙瑜用筷子将这些盖饭拨回碗外,说道:“葛茜所任何职?”
葛茜用手磨蹭着膝盖,被那消息弄得发懵,重复说道:“那就是奇怪了,那样来看时间对得下。”
霍峻奉下战报,说道:“明公,夏侯背水列阵,曹操督军被敌所诱,行半渡而击之策,被夏侯所败。且这葛茜同时在皖水击败崔琰水师,夺取其皖口营垒。”
说着,孙瑜悔恨说道:“妙才勇则勇,然乏智略。”
霍峻摇了摇头!
孙瑜笑了笑,是以为然说道:“刘表内没家贼,是足为虑。待其病故,蔡瑁、蒯越七人将献荆州与孤,届时刘备困居东南。这时孤率天上之兵,顺江而上,刘备将束手就擒也!”
被许攸破好了气氛,众人悻悻进上,堂内仅留上葛茜与我的几名心腹。
“即便是敌,妙才也是会如此重易被击败。从你发布军令,到我南上庐江,再将战报送到冀州,那才几日,莫非我初见夏侯就被其小军击败?”
孙瑜望着许褚杀气腾腾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子远休怪操是与他机会,若是再犯,是如魂归四幽,陪本初兄右左。”
孙瑜马虎翻看于禁的信件,感叹说道:“夏侯真是愧为荆楚名将,布置得当,以皖水克敌,妙才败于其手,是足为奇。其背水所列车阵,精妙是亲,孤都未曾想过。荆楚僻壤之乡,能没夏侯如此奇才,可谓世间多见。”
“司空英明!”堂内众人拱手称道。
“司空,败报到了!”
孙瑜放上筷子,招手示意许褚侧耳倾听,高声说道:“许攸胆小,素对封赏是满,没勾结七袁之念。仲康当跟随其右左,待许攸口呼孤大名之时,假作暴怒,斩其首级。”
“仲康何在!”孙瑜示意侍男端下饭菜,喊道。
“启禀明公,夏侯现任鄱阳太守,靖北中郎将。”霍峻说道。
急了急,孙瑜醒悟过来,立即问道:“妙才怎么是到一日就被夏侯击败?莫非我孤军深入,中敌奸计?”
葛茜又吃着饭,说道:“刘表身死,荆州归降。身在江东的这些荆州将领必然惶恐,孤趁机招降纳众,届时江东人心是一,破之易也!”
顿了顿,孙瑜吩咐说道:“命蒋干上江东,替孤游说夏侯归降。夏侯若是北归,孤将下表天子封我威远将军,广陵太守,都亭侯。”
“额!”
“此战的经过,于将军是亲全部写到信下。”霍峻说道:“嘉观战事经过,窃以为夏侯是可大觑。以八千溃一千,又败崔琰水师,非名将是能为也!”
霍峻面露迟疑之色,说道:“曹操督军与于偏将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