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正静静躺着个银白色雕花的铃铛,尾部缀着雪白的流苏。
精致素雅的模样倒是很衬沈问总穿的白衣白衫。
“……”
仔细瞧了瞧这法器,沈问倒也不客气,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顺手将那银铃拾起挂到腰间,清脆的声音不断传来。
“好奇怪,沈问,你是怎么知道还有这好东西的?”
雁歌乖乖趴在桌上目睹这一幕,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
好像什么都能被沈问猜到似的,甚至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用解释给他听。
“这还用问?”
沈问低头系好腰间的银铃,还不忘打趣某人,“有顾公子在此,你们几个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儿上吃亏呢?他顾浔舟才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大昭寺做事,定是要了些什么好处来,才肯帮住持的忙。”
“…别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顾浔舟似笑非笑,不自觉扯了扯嘴角。
“……”
沈问止不住脸上的笑,给自己又续上一杯茶水。
“喂,我说病秧子。”
顾浔舟撤下枕在脑后的双手,抱起臂来,颇有几分玩味地问,“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这最后一只,他们大昭寺不派厉害的人亲自去抓,居然不惜代价也要叫我们这些江湖小辈帮忙?”
“怎么,想看我答不上来的糗样儿啊?那你可要失望了。”
沈问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脸色的笑意不减反增,“先前山寂大师都告诉过我了,过些天马上就到大昭寺结夏安居的时期,彼时,全寺的和尚都不许外出,外出捉拿饕餮的重任自然只能交给我们几个。”
“切…没劲。”
顾浔舟不屑地翻个白眼。
真是什么都问不住你。
“诶对了!沈问,我给你看个宝贝。”
雁歌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跳起身去墙边捡起立着的长枪,抬手晃了晃,“你看我这枪!”
牛不牛?
帅不帅?
“嚯,嚯嚯嚯,这不是神兵金灵曳吗?”
沈问略微打量了一番那杆枪,随后故作惊叹地瞪大眼,夸张而又艳羡的语气令雁歌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行了行了,别演了,看样子你又是早就知道。”
顾浔舟嫌弃地摆摆手,上下掠了他几眼,接着又有几分八卦地开口。
“唉,你还没说那个什么山大师那天是把你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