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让柳折枝演戏,但舍不得柳折枝真摔着。
墨宴在心里冷哼一声。
我可不是某个嘴上说宠弟弟,结果转头就认别人当弟弟的长兄,我可专一了呢,这辈子就只给柳折枝当狗……呸!当道侣!
“好,我试试。”
柳折枝没干过这种事,但他很听劝,墨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柳故棠坐在高位眼看他从椅子上起身,刚站起来还未站直身体便晃了一下,随后虚弱的朝前倒去,自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到了跟前,稳稳当当扶住险些摔倒的孩子,顺便……
扔了他怀里的那条狗,一下扔出老远。
兢兢业业装柔弱的柳折枝:???
突然被扔了的墨宴:??!
柳故棠扶着柳折枝重新坐下,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要扶他,带着冷意的话便脱口而出,“那条狗太重。”
言外之意柳折枝险些摔倒就是因为抱着狗,不抱就没事了,那么大一条狗还整日让人抱着,好像没长腿似的。
“长兄,蛇蛇是龙。”柳折枝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不想让墨宴被真的当成狗。
柳故棠什么都没说,只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大概是在说……你叫他蛇蛇,还说他是龙,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柳折枝看懂了,认真解释道:“长兄,蛇蛇很厉害,先是蛇,然后化蛟成龙,他叫墨宴,也姓柳,字玄知。”
“柳玄知?”柳故棠沉声重复了一遍,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过。
“正是。”柳折枝点点头,“蛇蛇是乖蛇蛇,长兄与他相处久了便知晓了。”
柳故棠看看地上一个劲朝柳折枝摇尾巴的大黑狗,再看看清冷出尘的柳折枝,莫名有些两眼一黑的崩溃。
“既然你说他很好,那便你回去休息,他留下帮本座做事。”
“这……”柳折枝愣住了,“长兄,他只是一条无辜的龙,如今又是狗身,哪里会做什么。”
“不是说心疼本座劳累?”
柳故棠轻飘飘的一句话反问过来,柳折枝彻底张不开嘴了,刚才茶得太离谱,现在被自己的茶言茶语堵住嘴,这感觉着实有些难受。
“蛇蛇,我该说什么?”他不会了,只能传音去问墨宴。
墨宴也没想到茶的是柳折枝,被针对的却还是自己,原本是想让柳折枝装柔弱跟柳故棠拉近感情,现在倒好,把自己搭进去了。
“说……要不就别说了吧,别因为我让你跟长兄有什么隔阂,你不用管我,我留下来无论长兄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做的,别让你为难就行。”
这番话被他一说,柳折枝第一反应就是蛇蛇好乖好让人心疼,但莫名觉得有点熟悉感,好像跟自己心疼长兄的那些话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蛇蛇可是在给我喝茶?”
墨宴:?!!
不是,这怎么鉴茶比学茶更快啊!
现在这种程度就能分辨出来我在茶言茶语了?!
“也不能算是……额……其实……”
“无妨,很香很好喝。”柳折枝只是问一问,确认自己有没有理解错,见他这么支支吾吾便明白了,把他留在这里,走之前还在他头顶亲了亲,“蛇蛇与长兄好好相处。”
他是当着柳故棠的面说的,也是说给柳故棠听,毕竟没法直接要求长兄善待他的蛇蛇。
然而他刚走出柳故棠的院子,柳故棠就居高临下看着尾巴放下来,他一走就不摇尾巴了的某条龙。
“去重新给本座熬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