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墨宴是最能锻炼脸皮的,从前柳折枝在外人面前可说不出什么亲亲,更别说直接亲了。
此刻旁边的两人一统眼看他说完真往墨宴额头上亲,全都表情复杂的欲言又止。
有一种没法踢翻绿茶的茶碗,还眼看那茶被柳折枝一饮而尽的无力感。
“长兄,这不成体统吧?礼数体统什么的,要不你去说说?”
柳浮川嘴上不敢说,却偷偷给柳故棠传音,示意长兄快管管,不然这么下去柳折枝肯定要被墨宴给带坏,也跟着一起视规矩礼数为无物。
“嗯,你去与折枝说说。”
柳浮川:??!
不对吧,长兄你是不是比枝枝先学坏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正经了,如今怎么……让墨宴给传染上缺德了?
“长兄,你就一点铺垫没有,这么生硬的坑我吗?”
柳故棠扫了他一眼,“我方才说偏心折枝,你未曾听到么?”
柳浮川:“……”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地缝里。
长兄的双标已经开始完全不背人了,柳浮川不想说话了,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这是非之地,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天杀的柳浮川!你把春。药给老娘下在哪了!”
柳容音回去找了一圈,愣是没在寝殿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她又是个急性子,根本没耐心更等不了柳浮川自投罗网,索性直接杀过来了。
她一进门,再加上她吼的那句话,柳浮川彻底懵了,“什么药?那药我都下给长兄了,容音你……谁说我要给你用了?”
话是问的柳容音,但那目光到最后无比自然的落在了墨宴身上。
墨宴刚才还因为柳折枝的亲亲美滋滋的,此刻被这么一看,瞬间站直身体连连摆手,“兄长你可不能又让我背锅啊,我是那种人吗?我……”
“怎么回事?不是你跟老娘说的吗!”柳容音皱眉看向他。
墨宴狡辩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沉默两秒对着柳浮川嘿嘿一笑,“兄长你看人真准哈哈哈哈……”
这下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折枝刚跟长兄解释完,如今又要跟长姐解释,从头到尾全都解释了一遍,帮蛇蛇把所有祸事都处理好,最后回头对着蛇蛇开始敲木鱼。
邦邦、邦邦、邦邦……
把墨宴从站着,一路敲到老老实实跪着抱住他大腿,“错了错了,真知道错了,柳折枝,我错了。”
话也解释清楚了,墨宴也挨打了,而且柳折枝明显被他一撒娇认错就舍不得继续打了,在场的长辈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说不出继续追究的话了,最后只能看在柳折枝的面子上放过墨宴。
等柳折枝带着墨宴安然无恙走出神殿,墨宴嘴角都快跟太阳肩并肩了,“竟然没挨长兄揍,柳折枝,还是你对我好,你说的对,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别人都是想把我做成烤乳猪。”
柳折枝:“……”
倒也不必记得如此牢固。
“今日本就是时乐让你们帮忙,说到底此事也是因我而起,算是蛇蛇替我背了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长兄揍蛇蛇的,”
“你看你,跟我分那么清干什么。”墨宴不满的搂住他的腰蹭了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惹的祸就是我惹的祸,我替你背锅我心甘情愿啊,你要是不让我替我才要闹呢。”
“当真什么都能替么?”
柳折枝突然特别正经的问他,把墨宴给问得一激灵,“你……你是不是干什么了?已经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