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不愧是长兄,一句话堵得柳折枝和墨宴全都哑口无言。
哪里是墨宴没规矩,分明每回都是柳折枝诸多纵容宠溺,陪着墨宴一起没规矩。
但柳故棠肯定是不会再训斥幼弟的,是以这罪名全都安在了墨宴身上,还怪他该不守规矩的时候偏偏学好了,这回又不抢柳折枝回魔族了。
墨宴不敢吱声。
长兄宠柳折枝是毋庸置疑的,但就是宠得有点不顾别人死活。
“折枝性子纯善仁爱,你身为道侣却不会规劝,若我未曾及时察觉,你便连身死道消之事也由着他?”
左右已经说到这里了,柳故棠索性提起了正事,一边喂柳折枝喝药,一边严厉训斥墨宴,“劝不动折枝便算了,竟也不知与长辈商量,你这道侣做得倒是轻松,只管顺着惯着折枝。”
“我……额……这……”墨宴一下就站直了,挺直腰背连狡辩都不会了。
其实他想说他不敢,柳折枝也不让他跟别人说,但仔细一想,他确实是错了,若偷偷跟长兄商量一下,说不定早就有对策了。
说到底还是他跟柳折枝一样,都觉得不该多牵连两位兄长。
“你什么?”喂完了药又喂了几颗蜜饯,柳故棠回头放**碗,对着墨宴上下打量,“你这般无底线的顺着哄着,只会害了折枝,就算再如何深情疼宠,难不成连最基本原则都一同打碎了,不管折枝死活了么?”
“我……我忍不住啊长兄。”墨宴实在没招了,索性想什么全给说出来了,“柳折枝,那可是柳折枝啊,他一跟我说话我就忍不住全听了,我是真舍不得他有一点不高兴,他一喊我蛇蛇我……我都恨不得直接把命给他!”
说到激动处,他还一把拉住柳故棠的胳膊,“长兄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他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我就控制不住了,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一想到他是我道侣,我做梦都能笑醒!”
“他还跟我说蛇蛇亲亲,他一亲我我心都要化了,我觉得我生来就是注定被他亲的!”
“长兄!长兄你知道吗?他一摸我尾巴我就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龙!那些毛茸茸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只要老子不死!他们连做妾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沉浸式恋爱脑把柳故棠都给整不会了,沉默的听了许久,最后转头看向柳折枝,什么都没说,但那复杂的眼神却把此刻想说的话表达的淋漓尽致。
他一直这么疯癫么?
柳折枝无奈扶额,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长兄,蛇蛇他……他是情意太深了些,平日里还是很正常的。”
墨宴都癫成这样了,在他嘴里竟然也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情意太深,柳故棠深吸一口气,硬把想说幼弟也有点太溺爱道侣的话给咽回去了。
幼弟能有什么错,那般乖巧柔弱,只是……只是太心善罢了。
“罢了,我让浮川去给他也熬些药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算柳折枝能忍,柳故棠身为长兄都跟疯癫的弟妹丢不起这个人,若不是幼弟认准了这个弟妹,他现在甚至想直接把发癫的某条龙扔出神宫算了。
眼不见为净。
等他一走,墨宴秒变正常人,迫不及待的冲过去抱住柳折枝,脑袋搭在柳折枝肩膀上,对着那白嫩的侧颈疯狂贴贴蹭蹭。
“三日了,你知道我这三日是怎么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