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分成了好多小世界一般,也有好多柳折枝。
一个是在昔日战场上的柳折枝,白衣墨发执剑而立,却不是清冷淡漠杀魔不眨眼,而是凌空而立轻声唤他,“墨宴,可要与我回云竹峰小聚?”
一个是云竹峰一头白发的柳折枝,倚在榻上朝他招手,“双修的元阳予我,可好?”
一个是一身喜服的柳折枝,身处魔宫寝殿,满面娇羞,“夫君……”
类似的场景太多了,每一个单拿出来都是能让墨宴做梦笑醒的程度。
墨宴看着这些把自己团团围住的画面,尤其是看到柳折枝沐浴,还有与自己双修的那几个,硬生生把自己给看尴尬了。
这……这他娘的好像都是老子心里想的……
幸亏柳折枝不在,这要是被柳折枝看见了,老子这张脸就直接撕下来扔了吧,别他娘的要了!
所谓心魔,归根结底还是蛊惑人心的东西,由心而生,随心而灭,心中欲望得不到满足,又不甘放弃,所以才滋生心魔。
墨宴明白,这就是自己的心魔。
柳折枝总是跟他念叨,让他修心养性,让他留意着不要生出心魔,说什么修道修心,心境澄明,其实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如今仔细想想,当初柳折枝跟他说这些的时候,他都是在盯着柳折枝看,大脑一片空白的盯着看。
眼里只剩下了死对头怎么能长这样?
这他娘的真是美得过分了!
那嘴说什么话啊,就该是用来亲的!
所以老子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
墨宴默默拍了一下脑袋,不是很想面对,顺手召唤出本命剑,对着四面八方的幻象砍了一剑。
然后……
幻象未灭,反而全都变成了不穿衣服的柳折枝,或是与他双修时香汗淋漓的柳折枝。
“他娘的!”
墨宴骂了一句,正要再砍,目光不可避免的看到那些画面,剑还未落,鼻间先是一痒。
“滴答!”
一滴鼻血落在剑上,像是在嘲讽他的没出息。
墨宴:“……”
与此同时,还在被青羽讨好的柳折枝突然身形一晃,像是误入了什么传送阵法,再站稳时面前的白雾已然散开,青羽不见了身影,反而出现了哗哗流鼻血的墨宴,以及……
墨宴周围无数的两人云雨之景。
柳折枝的出现是墨宴做梦都没想到的,直接把这场心魔带来的闹剧推向了顶峰,惊得他愣是忘了反应。
鼻血都忘了擦,就这么握着剑站在原地,鼻血滴答滴答往下流。
懵逼且滑稽。
同样沉默的还有柳折枝,因为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对他来说冲击力还是大了些。
一言以蔽之,大概就是……礼崩乐坏。
他知道蛇蛇满脑子风月事,但也没想过会这么离谱,那些画面里不仅有在云竹峰的,魔宫的,甚至还有在梅林之中,幕天席地便……
地点和各种形式都不能算作对他个人的冲击,甚至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严重到让他觉得只有礼崩乐坏可以形容。
太荒谬,太离谱了。
礼数何在?成何体统?
唯一还能说出话的就是系统,而且说的很急。
【不是,主人啊,我们这是到哪了?这怎么看哪哪是马赛克?你逛青楼去了?】
柳折枝:“……”
他都不知该怎么回,自己一手养大的蛇蛇,日日悉心教导,到头来生出心魔不说,这心魔还如此荒淫,他以师尊自居,哪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