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爱丽丝莉塔莎又在船上画了一个小人,道;
“我觉得维多利亚号上的人再一次受到了某种类似于影子能力的蛊惑,而这个明目张胆在我眼皮底下作祟的叛徒,就是阿尔科克艾罗,他极有可能便是带路亚王妃骨灰盒登船之人。你知道,我这人从来不相信任何巧合,我认为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在背后策划所必然发生的阴谋。”
瓦尔多教皇点点头,爱丽丝莉塔莎这个人疑心极重,不管有没有他都会以此为前提怀疑;
“因为玛罗蕾莱伊拉马斯?”
爱丽丝莉塔莎在那地上的小人脖子上画了一枚古钱币;
“没错,阿尔科克艾罗也是唯一具备动机的人,他知道文森特家族的秘密,知晓我真正的名字。他与文森特家族有些联系,大概率是恩怨,而和教会的恩怨更加明显,因为他亲和教会。”
这话听起来简直逻辑乱成一团,但瓦尔多教皇认识爱丽丝莉塔莎很久了,他们也曾多次斗智斗勇交手,因此他知道爱丽丝莉塔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阿尔科克艾罗装作慈善家与教会交好,是为了迷惑他人。”
爱丽丝莉塔莎又在那小人的身上画了一个方块,道;
“你还记不记得福斯蒂娜修女,他和阿尔科克艾罗相识。而十二位代表人的名单刨除掉皇室成员,贵族,其他人选非常随机,他们虽然都来自丹特丽安王国,可这不正常。丹特丽安王国信仰单一,教会体质难以立足,然而丹特丽安王国却出了一位普通修道院的修女来做代表人,这本身就很不合理。”
爱丽丝莉塔莎见瓦尔多教皇沉默的看着自己,似乎不是很认可这一观点,于是继续道;
“这只是我认为奇怪的巧合之一,丹特丽安王国派遣的教会代表人与阿尔科克艾罗恰巧相识,而阿尔科克艾罗的祖辈又与文森特巴布伦有所交情,他在科法拉德运输线上见过我。我说过,你我会在这艘船上并不是巧合,这一点你自己也很清楚,但阿尔科克艾罗与我相识的巧合,你不觉得这很异常?”
瓦尔多教皇深思片刻,也道;
“科法拉德运输线当年死了很多人,都与非法运输诅咒物品与异教徒有关,那段时间教会一直在进行清算。如果你这样说,他身为商人,似乎应该对教会十分仇视才对。我当年也主持了多场清算,你是想说,这是巧合三,他与我也是有关系的。”
爱丽丝莉塔莎伸出四根手指,继续道;
“还有四,我陷入昏迷,正是因为文森特巴布伦给他的古钱币。我根本没认出他是谁,可他偏偏这个时候告诉我,我认为这时间太巧了,他是为了拖住我做些什么。例如抢夺仅剩的海妖,因为我让所有人都觉得那是最后的希望,放到我,才有可能抢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瓦尔多教皇思索片刻,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或者,他们想要取出路亚王妃的骨灰盒,放到这座岛上。”
爱丽丝莉塔莎摇摇头,虽然瓦尔多教皇提了这一点,说明他掌握了一些值得怀疑的地方,但肯定不是这个;
“路亚王妃的骨灰盒特性是绝对的,只要被打开,除非死到最后只剩下一人,否则绝不可能被再次找到。而且,我觉得他们并非是一路的。阿尔科克艾罗应该并不清楚骨灰盒的效用,一旦带着这东西上船,那么便同等于慢性自杀。更何况,路亚王妃骨灰盒的效用更适合在帝都使用,在维多利亚号上来用,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瓦尔多教皇点点头,这倒是的确合理,如果在帝都释放这种东西,危害性要远超维多利亚号,大疫病会自首都爆发而开,而疫病的传染甚至可以彻底蔓延整个帝国;
“这样说,你认为他与什么人达成了协议,从而帮助他们。”
爱丽丝莉塔莎还算认可这一说法,继续分析道;
“我大致捋了捋代表人们的死亡线,拉斐尔死于内斗,但他的死只是一场阴谋的开始。路亚王妃的骨灰盒有着吸引不幸与厄运的特质,因此拉斐尔的不幸,是巧合中的必然。”
瓦尔多教皇恍然;
“我懂了,如果路亚王妃的骨灰盒不是在拉斐尔死前打开,那么后面看似是巧合的事,必然不会发生。我们会妥善处理好他的尸身,而不是因为风暴导致出现更多的尸体出现,并在影子的影响下囤积,由此造成了斯博罗赛大疫病的爆发。因此路亚王妃的骨灰盒,兴许在我们起航的第二日就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