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王之术,
讲的是仁义礼智信,行的是阴谋诡计。
教我储君是隐忍,是藏拙,
是先君臣后父子,
是子不言父过,
臣不言君之过。”
漆黑的眸子抬起,太子定定的看着距离只有一步之遥的老师,外祖。
一字一字的问。
“您就不怕,我像父皇一样,坐稳帝位,先开刀的就是外戚。”
温太师看着他,仍旧温柔宠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浑浊的双眸从宠溺逐渐变得坚定,变得视死如归,以及欣慰。
“这是臣给您上的最后一课……
君为天,天的话,必须服从,反之则为忤逆。”
“忤逆之罪可株连三族。”
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
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
不忠不孝之徒
死不足惜
自古如此……
太子的眸色有些变化,犹疑之事逐渐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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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稀疏雪花洋洋洒洒落在地上,被马蹄踩入泥土之中。
温幼宜拍掉落在肩上的雪花,扯着缰绳的手指有些僵硬,裸露在外的指尖冻得通红。
身上的披风被吹开,调皮的小雪花顺着微开的口子钻了进去。
僵着手指将缰绳绕在马鞍上,双手叠在一起搓动,放在唇边哈气。
“夫人,后面的医者又病了十个。”尺墨驱马到她身侧。
盯着她搓手的动作,将怀里的汤婆子递了过去。
“不太热了,您先将就着暖暖手,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奴婢给您弄些热水来。”
察觉到尺墨眼中的心疼,扫了眼递过来的汤婆子,将其推了回去。
“我的汤婆子还热着,你收起来吧。”
转身迎着风雪朝后看去,马上已经有不少歪歪倒倒的身影。
杏眸闪过忧虑,又看向最前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