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后可是要给轻轻当赘婿的,不该是现在这副什么都二半吊子的样,他该像大哥一样能够独当一面。
庙外凛冽的寒风配上他快要碎了状态。
让人想不注意都难,闭目养神的独孤翊睁开眼睛,扫了眼怀中不太安稳的温幼宜,裹紧披风,才将视线落在火堆旁,闷头添柴之人的身上。
良久后将视线收回,揽着温幼宜重新闭上眼睛。
他确实是不放心,才决定亲自送她前往兴阳。
其次就是,四公主暴毙,以及国公府降为伯府的消息,还未传到张震的耳中。
张家老夫人送出去的信件,全部被皇兄拦下。
而他的另一个任务就是,秘密查探张震的行踪以及温家为何匆匆将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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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寒风呼啸,庙内还算是暖和,天刚刚蒙蒙亮,众人便起身收整行囊,准备加快赶路。
温幼宜是在独孤翊怀中醒来的。
刚醒还有些懵,一个咕噜坐起来,愣愣的看着被她吵醒的男子。
过了好半天,才一脸抱歉的看着独孤翊。
"抱歉,抱歉,睡迷糊了。"
独孤翊捂着脸,瞪着眼睛震惊的看看她,又看看她的手。
面上的表情五味杂陈,还有几分委屈。
"你下手挺重啊。"
"我还得谢谢你,没直接用你那镯子给我一刀。"
温幼宜尴尬的捂住镯子,将已经蹦出来的刀尖给按了回去。
"条件反射了,条件反射了。"
独孤翊坐直身子,将她丢到一旁的披风递给她,"披上。"
温幼宜乖乖将披风披好,跪坐在一旁,有点紧张的上上下下打量靠在墙上的男子。
"幸好没伤到你。"
独孤翊屈指轻弹衣服上的划痕,"我真该庆幸给你送的这个并不是很锋利。"
"不过,你用着倒是十分应手。"
起身将温幼宜从地上拉起,拾起铺在稻草上的披风,用力抖动,直到上面的干草全数掉落,方才搭在手臂上。
温幼宜用那支从不离身的簪子将散开的长发挽起,收拾齐整后,才跟在独孤翊的身后,走到众人的眼前。
尺素尺墨两人已经开始准备膳食,见两人从最里面走出,立即起身行礼。
"王爷,小姐。"
温幼宜直接越过独孤翊,提着裙摆走到两人身侧,"吃什么,好饿。"
尺墨接住她伸出的手,将浸湿的帕子放在她的手心。"煮了些清粥,锦书说中午就可以进城休整。"
尺素心疼自家小姐,将自己藏起来充饥的小糕点,从车上专属于她的小盒子里拿过来。
刚一走进破庙,就看到自家金尊玉贵的小姐,正一边洗漱,一边眼巴巴的盯着正在咕嘟咕嘟的粥锅。
快步上前,将她鬓间碎发别再耳后,"晌午进城,奴婢带人去给您买些爱吃的回来。"
温幼宜嗯嗯的点着头,看着她手里的小纸包,眼睛明显亮了几分,"这不会是你每次都藏起来给书问的那包吧。"
正在搅动粥锅的书问立即抬头。
被揭穿的尺素脸一红,"才不是,这是我留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