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日再告诉您这信写了什么。”
说话间,手指已经碰到信的边角,想将那封信从她手里扯走。
却在即将到手时,被快速躲开。
垂眸望去,端庄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经将信打开。
叹了一声,瞪大眼睛去看她的神色,却发现其眉目舒展,平静温和,没有预料中的激动亦或者愤恨。
明明周身都是平和之气,她确实没有来一阵心慌,胆怯犹疑的低唤。
“小姐。”
温幼宜的视线从信中抬起,抬眸间,眸底藏着按捺不住的激动。、
莹红唇瓣微微颤抖。
“拿到了。”
“他拿到了。”
“幼安哥哥拿到了那枚珠子。”
一遍遍的重读,像是在一遍遍的确认。
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瞳仁的颜色微微变化,强压的激动逐渐被水汽替代。
泪珠从眼中滑落,打在信纸上,污了一大片墨迹。
因为刻意压制,眸底布满红血丝。
“尺墨,我们要快些了。“
“阿姐已经等很久了。”
染了泪珠的信件被尺墨接过去,用帕子小心翼翼将泪痕擦干。
一遍遍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奴婢就快要见到少主了。”
两人的情绪逐渐稳定,温幼宜将几封暗纹信件全部看完,销毁。
唯独姜淮的其中一封信,看完之后,重新封好,收了起来。
等到父亲等人的家信,都是些稀疏平常的问候。
偶尔会在里面夹杂一些只有她才能看懂的暗语。
最让她高兴,该是夹在姨娘信中,青桃青梨两人对王府以及小世子事无巨细的记录。
小孩子忘性大,只在他们离开的前几日哭闹不止。
之后有皇后与小公主的陪伴,很快便再次开怀。
长姐的信中隐隐透露,皇上的身子愈发不好。
近些日子,沉睡的时间已经多过清醒的时间。
太子与几位皇子轮流侍疾,皇上休养的宫殿被看管的十分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