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途想两秒:“美术。”
她话音儿刚落,大娘从屋里探出头:“途途啊,别玩儿了,摘菜。”
徐途:“……”
那姑娘一愣,反应几秒,咯咯咯笑得直不起腰。
大娘眯眼,定睛看过来:“呦,灿灿回来了啊!”
好一会儿那姑娘才止住笑,冲大娘打声招呼,转回头,伸出手来:“你好,我叫秦灿。”
徐途脸红得能滴血,一时间眼神没处放,不情愿说:“……徐途。”
但是,再见秦烈,他这身装扮,他还是愣了一愣。
秦烈浅笑,主动伸出手:“徐总,好久不见。”不论穿着如何,他俊朗刚毅的面目仍未失色,身形挺拔,皮肤古铜,粗糙的模样,即使站在角落仍不易被人忽视。
徐越海打量一番,用了点儿力道地握住他手,另一手拍他胳膊,几声瓮响,敦实极了
他不得不昂起头看他:“壮得像头牛。”
秦烈笑。
“进去说话。”徐越海把他带进餐厅:“修路的事,县政。府批准了?”
秦烈说:“批了。”
“好事儿啊!”他感叹。
“只是,”秦烈斟酌片刻,放慢了说:“政。府方面提供一部分配套补助,只负责后期路面硬化和壁体加固。剩下需要村民筹资筹劳,路基必须事先打好。”
他们在包间落座。
“资金上有困难?”
秦烈微微低头,面目难得一见的苦涩,嗯了声。
徐越海直截了当:“需要多少?这笔钱我出,全当捐款,为村民们做些好事儿。”
他出奇爽快,这一点秦烈没想到,不由抬眼瞧他。
“只是。。。。。。”
徐越海话到一半就止住。
有人进来,将食物纷纷摆上桌,四菜一汤,偏清淡,却都是些昂贵材料。人走后,动了筷,徐越海这才慢悠悠道:“你们那儿条件很艰苦?”
这话没头没尾,秦烈顿了顿:“待的时间长,不觉得。”语气明显有轻描淡写的成分。
徐越海点了烟,也递给他一根:“我这儿有个小麻烦。”
秦烈动作一顿,片刻便恢复如初,烟在口中,他两腮凹进去,许久没抽这种高档货,吸到口里,淡而无味。他轻轻呼气,穿过薄薄的烟雾看向他:“徐总您客气,有事儿尽管说。”
徐越海叹气:“就徐途那丫头片子。”
秦烈抿唇未语。
“让她去你那待一阵儿。”徐越海说:“我把她送过去,你顺便帮我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