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刚才,听到的那呼啦啦的风声,不是风,是他吊挂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朝着窗户拍打出来的声音。
老张的精神彻底崩断了。
他发了疯的抓着自已的后脖子,用力的抓着,一下一下的,抓着满手都是血痕:“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你要找你找他去啊!!!”
“你疯啦?”妻子哭着跑了过来,喊着他:“你干嘛啊?”
“我脖子好痒啊,好痒啊,你帮我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东西?啊痒死我了。。。。。。。”
他一下一下的抓着,皮肉都抓烂了还是觉得好痒啊。
真的好痒啊,怎么就那么痒呢?
他拼命的抓着,抓着,抓的肉丝黏在了指甲缝里,他嘿嘿嘿的笑着:“抓到你了,嘿嘿嘿——”
妻子捂住脸痛哭。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他抓着指甲缝里的肉往嘴里塞着,嘿嘿嘿的笑着:“放心吧,张叔会照顾你的。。。。。。。”
“你放心好了,新来的我们都会照顾的。。。。。。。。”
妻子刚要打电话,突然,脑袋像是被什么重重的一击,她两眼一瞪,整个人突然朝着后头仰去。
“奇怪,人间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魔气?”
整个屋子全都被浓郁的魔气所笼罩着。
尤其是倒在旁边拼命的抓着自已脖子的男人,他们但凡晚来一步,这人就真的死掉了。
伏音娘子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了他们的脸,片刻后,丝丝黑气从他们的脑海里流了出来,张叔抓着自已脖子的手,终于肯放了下来。
他们刚下来,就感受到了这里浓郁的气息,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这样。
闻祥自从跟过来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他双手抱胸,摆明了一副别看我虽然来了,但是,你别想吩咐我做任何事情的表情,一整个难缠的恶人形象。
可就这么一个恶人,在听到有魔气的第一时间,连人也顾不上救了,第一时间朝着魔的气息冲了出去,眸光在看到陈诉的时候,瞳孔紧缩,整个人像是愣在了当场。
伏音娘子救完人赶过来的时候,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吓个捂住了嘴巴。
无他。
只因为那伫立在眼前的青年,竟是长的和鬼章有八分相似。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撇过头去,看向了闻祥。
闻祥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陈诉,好半响,唇边扯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微笑,说他开心吧,那根本不像是在开心,要说憎恨吧,眼神恨不得能喷出火来了,他左手不停的抓着自已右手的手指节,在那上面,一条黑色的线紧紧的缠绕其上。
“好!!!”
“好!!!”
“好!!!”
他连说了三声好:“一千七百年了,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明明在场的就他一个说了话,陈诉的眸光却一直注视着沈判,他甚至还抽空看了两眼伏音娘子的方向,可就是不看闻祥。
就好像是对他而言,那位眼神恨不得能杀人的神官,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根本不值得他多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