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步子却倏然止住,虽并未回头,李束却没来由心中一突,“温兄,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事?”
李束昨夜派了人跟踪余修,知晓他昨夜去了温国公府寻温周,求他救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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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周,想在京武卫立足,就不可插手此事,李束拳头攥了攥,紧盯着温周背影。
昔日他二人感情深厚,独将他隔离在外,如今利益相对,可还会一成不变?
“李束,京武卫,不是朝中那些耍嘴皮子的文官之所,有这时间浪费,倒不如精进些功夫,莫钻营些旁门左事!”温周冷淡扔下这句,遂抬步离开。
李束血液凝固了一般,煞白着脸立于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李束,发什么呆呢?”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李束才回过神来,立时收起阴狠恨意,笑着回身拱手,“刘头。”
“嗯。”刘头点了点头,抬手示意李束一起走,“方才同你叙话的,可是温国公府的嫡二子?”
李束一怔,旋即答,“正是温兄。”
“温兄?”刘头挑眉一笑,“你们感情那么好?”
李束一笑,“称不上过命交情,但情同兄弟!”
“哦。”刘头点了点头,笑意又深几许,“城东那边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待会你同我一起过去。”
李束忙欣喜应是。
……
温周到了三队,与那些同僚打了个招呼,站在自己位置上,准备今日的操练。
却倏然发觉身旁同僚皆以晦暗的目光打量着他,温周一一扫过那些时不时偷觑他的人,旋即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动作倒是挺快!温周冷笑了笑,不以为意的直接忽略。
“温周。”一个官差小跑至队前唤他,“李头找你。”
“好。”温周应了一声,从队伍中走出,随那官差走了,身后队伍突然炸开了锅一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起来。
“你可知他们在议论什么?”不远处的大石头后,李樊指了指三队,问温周。
温周朝队伍那看了一眼,淡淡答,“不知,距离太远,属下没有千里耳。”
李樊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立时确定,他不是不知,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来第一日,我便说过,莫将那些世家子弟的嚣张狂妄带进京武卫,我李樊不认!”
温周闻言神色不变,淡淡点头,“我也以为,李头正人君子,有什么事应坦率直言,而非阴阳怪气,拐弯抹角,此乃妇人行径!”
听了这话,李樊眼角抽动几下,一双眸子直直盯着温周,连同脸上疤痕都狰狞不少,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温周不咸不淡对上李樊目光,二人相对而立,久久未动未言。
最终,李樊先移开了视线,倏然一笑,“有人告知我,你昨夜收留了余府公子,且长夜畅谈,可有此事?”
“有。”温周果断承认,“可那是我的私事,我与余修相交数年,他母亲之过并不累及于他,不是吗?”
“难不成收留挚友过夜,违了京武卫哪条律法?”
李樊眉头一皱,“不违律法,可如此紧要关头,你同他相交甚密,可曾想过百姓会如何想?会不会以为我们京武卫有徇私之意?”
“且他深夜寻你,难不成就没有提及要救他母亲一事?”
“提了如何,没提又如何。”温周俊容冷然,“任何案子都讲究人证物证,我同余修来往,可涉及了案情?还是做了什么手脚?李头可有确凿证据?”
李樊皱皱眉,一时没有言语。
温周,“既是没有证据,李头凭空揣测旁人,是否有失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