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以为真,后来,我逐渐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废物,不学无术,面对旁人的鄙夷才明白,所谓父母之爱子,不应是我这般。”
看似严厉,又何尝不是寄予厚望的磨砺,而他这种无人问津的,才是笑话。
宋薇,“……”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温周逻辑也没错,毕竟人常言溺子如杀子,可如此来判定温国公心思,又未免有些以偏概全。
“不论是因为什么,你都不会放弃,那又何必去管什么用意。”
宋薇双手搭在温周肩上轻按,“你认为且坚持对的,就可以了,且无论如何,父亲都不会害你。”
“对。”温周抬手覆上宋薇的手,将人拉到跟前,“这府里一贯乌烟瘴气,我早就习惯了,只如今又有了一个你。”他会护住她。
“嗯,时间不早了,上床歇息吧。”宋薇很开心温周愿意同她讲起过去,谈及那些伤心事,那是对她的信任。
烛火熄灭,二人各自躺下,温周闭着眼一只手从锦被中探出,往身旁人的被褥中探去。
手臂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宋薇一个激灵,一把抓住了那作恶的手,熟悉的温度令她俏脸一红。
“你做什么?看来是今日还不够累?”
黑夜中,温周一本正经,“还好,若是再操练一番,也是可以的。”
宋薇,“……”
又羞又躁的她,干脆闭上眼睛不接话。
温周半晌听不到声音,晃了晃二人紧握的手。
“别动,我困了。”
宋薇想抽出手,被温周握紧,一夜转瞬即逝。
……
数日下来,宋薇习惯了身旁有人,是以,温周方一起身,她就敏锐的醒了。
“你再睡会儿,我今日有些急事,就不在家里用饭了。”
“哦,好。”宋薇又重新躺了回去。
温周匆匆系上腰带,净面漱口后在宋薇额头印下一吻,旋即快步离开。
出了兰亭院,温周才问身后赵峰,“怎么回事?”
“昨日大街上状告余府的那李姓男人,他孕妻不是留了一两岁女童吗,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余府角门。”
温周闻言脚步一滞,“才两岁的女娃?”
“是。”赵峰不忍的点了点头。
他清晨出府看了事发地一眼,那孩子还在,小小软软的一个,长的分外标致,圆滚滚的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与哀求。
“余府那边怎么说?”温周语气沉冷,墨眸发寒。
赵峰摇了摇头,“余府并未给出任何交代,此事轰动不小,引了不少百姓围观,为那家人发声,怕是余府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如今余家再想往下压,怕是不能够了。
“近几日,余修可曾有什么动静?”温周又问。
“没有,余公子许久不曾寻过公子了。”
温周应了一声,脸色沉暗,“绕路去余府。”
赵峰应是,马车调转了方向,往余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