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也太会联想太能小题大做了。”那笛呵呵笑道:“说的那么夸张,难道我们想夺取摩诃无量宫的最高权力,就一定能夺取吗?修真界可是实力为王啊!”
“我不说的夸张一点,能让你惊觉你那个大师兄的邪恶面目?”
“邪恶面目?这是从何说起啊!”那笛很不喜欢这个评价,据理力争道:“就算大师兄真的想带着我们夺取最高权力,那也是崇高的理想,而不是什么邪恶面目——我们法字辈本来就是摩诃无量宫历史上最强大的黄金一代!”
“他都已经把你洗脑洗成这样了?”观音婢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行!从今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跟他来往!”
“凭什么!”金发少女的俏脸当场垮了半拉。
“什么也不凭,就凭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对母女花,性格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都很拗蛋筋。
“娘亲,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对大师兄有这么大的偏见。”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那笛先服软了:“我跟他一起共过生死,很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他只是看上去有些惫懒和清高,实际上做事极有担当,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轻狂不羁!”
“啧啧,你们掐头去尾不过才认识了三天吧?三天就能让你看清楚一个人?”
“我敢说我看清楚了!从他那儿,我们法字辈学会了很多道理。”
“他能教你们什么?无非是些掉书袋的假大空,专门骗你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阿娘你要再这样菲薄大师兄,我就不跟你说了……”
“我菲薄他???好好好!你倒是说给我听听,他到底教会了你们什么道理?”
“道理多了去了,比如今天晚上两位亲教师都向他发出了招揽,你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才拒绝的吗?”
“那种人,狂的跟大仙一样,还能为什么。”
“你果然不了解他!”那笛气鼓鼓的说道:“大师兄事后告诉我,这两位亲教师采用的是一种典型的职业谋杀手法,一旦你入彀了,就可以利用各种合法手段慢慢泡制你!”
“好阴暗的心思,好诡谲的想法,人家筑基有那闲工夫去对付他一个炼气?”
“大师兄是这么说的:无论两位亲教师是否有这样的打算,她们的地位和实力都在主观上构成了威胁,所以他不能把命运寄托在对方的仁慈上。”那笛一字一句的告诉老娘:“我认为大师兄是对的。明一禅和明日香两位亲教师都不缺这么干的动机,因为她们和鱼玄机关系很亲近,与明道上人也是一榜同年——大师兄被罚去养鱼,明道可是力主之人!”
“小小年纪却如此雄猜阴骘!”观音婢大惊失色:“这还是十五岁的孩子吗?不行!我绝对不允许你再跟他来往,没得商量!”
那笛咬了咬好看的菱形红唇,用力把臻首偏到了一旁,手里的青瓷茶瓯啪嚓一声被她捏得粉碎。
“丫头,为娘其实是为你好。就算你那个大师兄没有如此叵测的心机,我也一样会禁止你与他来往!”娘亲伸手想揽来她的胳膊,但被女儿敏捷的躲开了。
“你的心思,娘也懂,为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一样爱以柔情和幻想编织美好的梦。”观音婢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劝道:“但那个男人是你能招惹的吗?你仔细看过他的眼神没有?那双眼睛看着任何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有的只是欣赏,就像看到鲜花、美景的那种欣赏,没有爱慕!”
“娘亲你说在什么啊!”那笛羞得脸色红的能往外滴血了,小蛮靴把地面跺得碰碰作响,似乎想跺条缝好把自己藏进去。
“被我说中心事了?哼!干脆让你再死心一点,我受掌门的指示今天特地返回西顿帝国摸过这小子的底细!你知道吗?他在家乡是有未婚妻的,如果看到他写的那些诗词,就会知道,他对那个未婚妻用情有多深!”
“未婚妻?”金发少女的紫眸瞪得仿佛一张待射的弓。
“这个秘密调查,按照门规是不能透露给你知道的,但娘亲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陷进去。”
“我才没有你想的那样花痴!我是修士!”
“修士也是人!你现在看不到他,是不是觉得做什么事情都不对劲?”观音婢把豆蔻少女的尊严扒得精光:“一旦看到他了,心里就充实了,觉得很幸福,很舒服?”
“我、没、有!”
幸好这时候小西天传来的天地异象吸引了母女俩的注意力,要不然那笛被她老娘说的就要抽剑抹脖子了。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