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击鼓传花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邹娣故意将花留在自己手里的时间长一些,只希望能有一个表演的机会。
鼓停。
邹娣心中一喜。
只听到那先前提议的姑娘道:“那还是老规矩,上一位出题,这位夫人你来应题。”
难道,不是拿花的人自由表演自己所长吗?邹娣都想好要跳哪支舞了。
但听对方语气,这玩法显然不是新出的,邹娣知道自己只能认命。
她看向自己上座的人。
顾大姑娘!
邹娣心中一凛。这位顾大姑娘来出题,那十有八九就是诗词了。自己的诗词本事,可真是很一般啊。
害怕这种东西,真的改变不了事实。
只听顾袅袅道:“那就也依照老规矩来吧,这样比较简单。我先作四言绝句,还请同题作七言律诗。”
这样很简单吗?
邹娣简直觉得自己的认知出了问题。
顾袅袅已经把她的四言绝句说了出来。说完以后,她对邹娣道:“秦夫人,请。”
请……怎么请也做不出啊。
邹娣努力回想了一下顾袅袅方才作的四言绝句,可因为太紧张,她干脆连那首绝句都记不全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先前曾帮助过邹娣的那姑娘。
只听对方将顾袅袅所作的四言绝句背诵了一遍,然后问道:“顾姑娘,你这是作的缅怀诗吗?”
“是。怀念故友。”顾袅袅答道。
对方又问:“是怀念的定远侯夫人?”
“是。”顾袅袅点头再次答道,她同邹娣补充道,“秦夫人不必缅怀同一个人,姑且作怀念即可。”
对邹娣而言,怀念谁都没有差别。
她干巴巴地挤了一句话出来。这一句话才出口,就让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有直言不讳地就道:“秦夫人,这完全化用顾姑娘的诗句可不行。”
其余人虽然没有这样直接揭穿邹娣的行径,但那脸上的笑意已经表达了她们内心的想法。
邹娣的脸色简直是要黑过锅底了。
顾袅袅也开口了。
“不是每个人都擅长作诗。既然如此,就这样吧。”顾袅袅大度地道。
顾袅袅说得轻描淡写,在邹娣听来,却简直是要吐血。
什么叫做不是每个人都擅长,既然不是每个人都擅长,你为什么要出这样的题目?
邹娣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提议道:“我确实不擅长此道。不如我给诸位跳支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