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不想要皇位吗,当然不可能。
四皇子府里,幕僚正在给四皇子献策:“在下以为,殿下或许可以借去救南其琛的机会,再去挨二皇子一击。到时候,诸位皇子,肯定都会对殿下失了提防之心。”
另一个幕僚却反驳道:“殿下苦心孤诣安排至此,就是为了让人觉得殿下痛失臂膀,已经一蹶不振。若殿下真去救南其琛,被二皇子拿住其他把柄发挥怎么办?南其琛可是真的出言不逊辱上了。”
前头献策的幕僚不甘示弱,反问回去:“哼,不救,那朝臣从此怎么看殿下?定远侯府已经被折腾得只剩下老弱妇孺。即便这一时的蛰伏能打败二皇子,以后还有朝臣敢站在陛下这边吗?”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定远侯夫人昨日的训仆已代表她方寸大乱,二皇子之前不是还言辞间调戏过她,若是二皇子再生出不轨之心,那就更好了。”幕僚冷笑道,“*臣妻,这一条足以让二皇子痛失朝阳长公主的支持!”
“我呸!那殿下也会痛失定远侯的心!”
“妇人之仁!”
“不信你等着瞧!”
“你等着瞧!”
四皇子被吵得头疼,他现在还有另一个担心。苏昭宁看起来已经走投无路,她又随时都带着他的阿宝走。
若是真的被二皇兄逼急了,苏昭宁一个想不开投河自尽什么的,不会带上他的阿宝吧。
接下来的消息,很快让四皇子和二皇子都傻了眼。
“什么,定远侯夫人在徐夫人门外长跪不起了?”四皇子身边的幕僚痛心疾首,说道,“你看,我就说这侯夫人已经走投无路,四皇子如今再出手,也是要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了!”
而二皇子府里,二皇子也是跳脚骂道:“这妇人怎么就入了徐女官的眼。徐女官是个油盐不进、一意孤行的人。她既然肯让苏昭宁上门,就肯定会替苏昭宁跟姑母求情,我这才玩南其琛几天啊!”
想到另一事,二皇子忙招手唤道:“快,把去给苏昭宁传话的侍卫叫回来,他还没有给苏昭宁说那番话吧?”
要是苏昭宁把自己要调戏她的话说给了徐女官听,自己就惨了。二皇子已经能想象他被朝阳长公主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了。
而此时,徐夫人的门外,正跪着苏昭宁。她将南敏行抱在怀中,自己独自跪在徐夫人的门外。
徐府的下人说徐夫人是外出未归,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托词。总之,她这一行的目的,原就不仅限于得到徐夫人的帮助。
只要京城的人,都知道定远侯府已经走投无路,那就够了。
四皇子再也坐不住,准备亲自到徐夫人面前扶起苏昭宁。
二皇子那边的侍卫也正从定远侯府无功而返。
传话的侍卫正准备离去,却又被吴老太君请了回来。
吴老太君冷面问道:“不知二殿下有何话要同本府说?”
这侍卫正是被南其琛刺激过的那一个。吴老太君这不屑的神情,让侍卫又想起了南其琛对自己的讽刺。
他一时间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刺激吴老太君的话脱口而出:“南二少双脚和双手都断了,二殿下是想问,侯夫人要不要去皇子府见见他。”
“你们!你们!”吴老太君一想到那从来被自己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幺孙受到这等待遇,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彻底昏死过去。
侍卫知道自己惹了祸事,忙回皇子府复命。
吴老太君院子里的丫鬟则飞奔去找白术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