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宁诚心请教道:“我今日在府上所食,均是大厨房所制。后外出,也不过引了一些茶水而已。至于茶水,也是多人有食用。为何单我一人如此?”
“是,我也有饮同样的茶水。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症状?”南宛宛伸出双手来给刘大夫看。
刘大夫面有尴色,他望了身边的南怀信一眼。
南怀信握拳于嘴边,答道:“宛宛别胡闹。方才刘大夫不是说了,这是个人体质原因。苏姑娘与你自小饮食习性皆不相同,所以她有些异样,你没有,这也不足为奇。”
南宛宛还想再问,南怀信却是抢先开口道:“刘大夫,除了煎熬的药水,可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方面?”
关系苏昭宁的手,南宛宛的注意力便一时间被转移了过去。
苏昭宁也看向刘大夫。
此时的刘大夫倒是态度自然得多。他叮嘱苏昭宁道:“苏姑娘,老夫的这些药,每日需煎熬两次,连续要服用五日。五日之后,老夫会再替你把脉。”
“除了药,苏姑娘还要注意的是,你这左手中……的影响更大,这段时间都要尽量少用左手。”刘大夫说完这些,略微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有可能,苏姑娘你的手指会出现脱皮的情况,不要太惊慌。等服用了我的药,再慢慢养,就会好起来的。”
“那以后苏姐姐哪些东西不能吃?”南宛宛十分细致地问道。
苏昭宁却对这个问题并不十分关注了。她见刘大夫回答得十分模糊,也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安慰南宛宛道:“我日后多注意些便是了。”
南宛宛原本要再送苏昭宁回去,却被苏昭宁婉拒了。
离开定远侯府,苏昭宁就去了医馆。
她不是觉得定远侯府会谋害自己,但是今日的种种,仅仅解释为错饮茶水,苏昭宁真的很难相信。
而定远侯里,南宛宛也回味出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她推开她哥哥的房门,径直就问道:“哥哥,苏姐姐是中毒对不对?刘大夫的说辞,都是你安排的,是吗?”
南怀信并没有想过能瞒过自家妹妹。毕竟刘大夫是定远侯府聘了十几年的大夫,就算今日不被揭穿,日后也定有被揭穿的时候。
南怀信没有回答南宛宛的问题,而是反而向她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宛宛,你们今日是不是跟安怡郡主见过面?”
“是安怡!”南宛宛气愤地来回踱了两步,回想在中书令府上的每一个情景。
“安怡早就知道,苏姐姐最擅长的是女红,考评的考题也一定离不开女红。”南宛宛想通了关键,愤然骂道,“这个疯子!她为什么又针对苏姐姐啊!难道是因为我?”
“不是。”南怀信回答地很肯定。
南宛宛抬头望向她哥哥。
南怀信的记性其实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得罪过自己的人。哪怕对方是不慎得罪。
“那日在八斗楼,对苏二姑娘绣品出言不逊的女子,曾经被陈天扬救过。”南怀信记得,就是因为陈天扬救了那位姑娘,安怡郡主当街发怒,自己给妹妹准备的玉佩才会受难。
南宛宛仔细回忆,自然也想起了那个女子的真正身份。
“原来是她!”南宛宛答道。她只要联系陈天扬,就很容易想起那一串被安怡为难过的名单。
柳安心,国子监祭酒柳大人的千金,也是她们咏絮社的社员之一。
至于为什么今天没有见到柳安心,那是因为安怡曾明令柳安心,有她的地方就不允许柳安心出现!
很好,她过去还对柳安心有过怜悯之心。如今看来,她倒是真要好好去关心关心这位柳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