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怀疑什么?”萧容隽眯起眼眸,这个安大夫确实是个谜,沈敬元举荐之时,他就曾派人前去调查,可是这个男人像是凭空出现。
虽然多次对萧容隽出手,但在他眼中,多是小孩心思,实属报复,不痛不痒,不伤及性命。
既然真的能够治好惠太妃,也就松懈下来,毕竟沈敬元还没有站队,此举实属是要投靠他,派来敌方人手几率不大,毕竟保用要紧。
现下惠太妃提出,便是有可疑之处,萧容隽立刻警惕起来。
惠太妃面色不变,侧目看去,“你只要告知母妃结果便可。”
萧容隽了然,定将是发生什么要事,不然母妃不能这么严肃,便道:“安大夫底细不明,本王无从查出,沈敬元举荐之时含糊其辞,定然不知,但,安大夫医治好了他的妻子,来皇宫,也是沈敬元说有赏金安大夫才来此处。”
“也就是说,为钱财?”惠太妃细细琢磨了一番,便问。
萧容隽点头,“可以此说,可是发生什么事?”
惠太妃垂眸,长睫在眼底投下一抹暗影,若是为钱财,那便好说,回想那小丫头一听皇后的赏赐,两样冒光的模样,惠太妃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
这般心性单纯又有心计,医术还如此高超,若是跟在隽儿的身边,定将如虎添翼,那么,就再观察几日便知她是为财,亦或是有其他目的。
“无事,只是本妃发现有趣的事情,便对安大夫起了兴趣。”惠太妃浅浅的笑着,眸间光彩无限。
萧容隽闻言,眉心一跳,莫不是那小子又惹出什么祸端?
“母妃,是什么有趣之事?”萧容隽目光冷然。
惠太妃摇头轻笑,“倒是没什么,本妃却觉得,安大夫不简单,颇有心计,却如同孩童,单纯可爱,这般心性的人,在这个世道实属不易。”
毕竟初入宫中,阮清歌穿着朴素,甚至有些穷酸,再者,好似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般,光从她说拿糕点便能看出。
萧容隽挑了挑眉头,惠太妃观察入微,这倒是正常,便也知道,并无大事,他也放下心来,与惠太妃又聊了一些宫中动向,便起身要走。
出门的时候撞见了前来的涂楚蓝,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便离去。
这边阮清歌回到素云居,寝房内被褥已经焕然一新,室内毫无杂尘,白底青花的瓷瓶内已经插满了鲜花,一室清香。
惠太妃赏赐的御厨要晚上才能开工,午间阮清歌简单的吃了一些饭菜,便去东厢处理药材,灵猫香腺经过这些天的处理,已经提取出灵猫香。
明日便将其融入到玉清散中,方可解毒。
一边配药,阮清歌一边忧愁起来,这些天在皇宫待得十分安逸,若是能一直在此便好了。
可若是留下来,唯一的去处便是太医院,而‘吐出来’应该就是领头的,他可是皇后的人,现在得罪他是必然,自然不可能留在太医院。
就算离开,依照现在京城的局势,皇上也不可能放过他。
那么……
该何去何从呢?
阮清歌叹息一声,望着窗外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