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武诚之叹了口气,“是福是祸,我也不知了……我这儿子,现在也不听我的。便只能由着他去了,只盼着别累到二郎。
对了,二郎怎么样了?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还有心思读书吗?”
冯二娘闻言也是一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
武好古想豪赌一把?
而且,还有必胜的把握!
对此,驸马王诜有点难以置信。
“高大郎,那武大郎的人像写真在潘楼街上可有名吗?”
“无甚名气,不过他的界画楼台之前一样无人知晓,便是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他的本领。”高俅一边回答,一边将一幅刚刚裱好的《桑家瓦子图》挂在了另一幅《桑家瓦子图》旁。
老驸马王诜抱起胳膊,端详着眼前的两幅画,总算有个七八成像了。他吐了口气,说:“临摹了不下三十纸,才堪堪入门……若是要得其精髓,非穷十年之功不可。
他的人像写真若有界画楼台的本事,那无疑便是当世画圣了!”
“画圣也不过是个画画的,”高俅满脸堆笑着说,“若是无人庇护,明日之后,他父子兄弟便在开封府无立锥之地了。”
王诜看了眼高俅。
“你想让我收他入门下?”
高俅笑道:“驸马,活的画圣,总比死的《八十七神仙图》好吧?”
“好是好,”王诜摇摇头道,“可是我王诜只能留住死的《八十七神仙图》,却留不住活的画圣。而且我也老了,没有几个十年之功可以用在绘画一途上了。
对了,那武大郎还说要给你写真?”
“是啊,他要画个《蹴鞠图》。”
“画《蹴鞠图》?”
王诜想了想,“如果真画得好,倒是个机会啊。”
“是武大郎的机会吗?”高俅问。
“也是你高大郎的。”王诜瞅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亲随,“机会只有一次,你好好把握吧。”
高俅不知道王诜要给自己和武大郎甚底机会,但是他本能感到,这次机会如果抓住了,是能改变命运的。
想到这里,高俅忙一揖到地,“驸马厚恩,高俅没齿不忘。”
王诜闻听,顿时笑了,“便这样吧。高大郎,去给老夫备车,老夫要去镇安坊会个老友,听说她最近得了个宝贝,甚是美艳啊!”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