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车驾内的刘谌也是被这声音吵扰到,毕竟他每日受到车驾的颠簸,虽未走半步,亦是疲累不堪。
但是当其向吕祥抗议时,吕祥那厮居然傲慢地说:
“本将知道尔等是有些难耐,也知道本将有些狂猛,但是有的听就不错了,还想怎的?”
这下刘谌无语了,不愧是二世祖,一方霸道的存在,还如此自恋。
刘谌悄悄看了一眼四周的四人,见都是在倾耳以听,顿时大喜,心思也是急转起来。
刘谌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清楚,单挑普通的士兵两三人没问题,但是四周有四人,外围有数十人,他可不会自负到挑战所有人。
但是刘谌可谓博古通今,见过的计策无数,目光一闪便是有了计较,考虑一番步奏后,就要出手。
却在此时,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让他不得不暂时蛰伏,而那守卫见到来人,躬身拱手道:
“张将军!”
张遵看了看车驾,开口道:
“嗯,本将有事找齐王谈一下,尔等去四周查探一下。”
那两个先拱手的倒是躬身而退,但是另外两个乃是吕祥手下,依旧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张遵也不生气,只是调笑道:
“怎么,都听了几晚上了,还不腻?”
是男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这话一出,顿时拉近两方距离,那两人也觉得不太好,尴尬而退,却是未走太远。
张遵也不在意,掀开帘子就坐进去,刚进去,就被一股巨力掀翻,撞在车板上。
“别动!”
出手的自是刘谌,只见他一手困住其右臂,一手锁住其喉咙。
张遵虽然仓促被摔倒,却没有反抗,只是努力保持平静,低声道:
“若是不想被押解到永昌,王上最好还是放开手。”
刘谌听到这话,在透过了微弱光亮,看清此人就是他之前看到的小将,想了一下,还是松了开手。
张遵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甲,顺了一口气才拱手道:
“启禀王上,末将张遵,收陛下之命,前来助您脱困!”
听到这话,刘谌有些愣神,之前德阳城上的那些将士都是张遵在指挥,此时却说是来援助他的,让他有些怀疑。
张遵见到刘谌并没有马上信服,也不解释,只见取下头上的头盔,从夹缝中摸出一张薄纸递给刘谌。
刘谌打开一看,发现居然是之前自己写给刘禅的看的那张,顿时信了几分,这才歉意道:
“抱歉,是本王误会了!”
张遵一直是一种淡然的面容,微微一笑道:
“身在贼营,难免会警觉些,可以理解。”
然后不待刘谌继续说,急忙道:
“这一切都在陛下的算计之中,末将前来,除了帮王上脱困,还有就是要拿下吕祥,根除这南中大患!”
听到这话,刘谌一惊,不禁想起刘禅那仁爱的面容,他实在不知道,刘禅这个后世的“阿斗”,竟是如此的厉害。
听完张遵的话,刘谌不禁对刘禅愈发佩服,刘备乃是外面入主,一直重用荆州系,打压川蜀本土系,孟达的反叛,也多少有这方面的问题。
如今刘禅庸国数十载,早已失去很多人的支持,加上刘谌并非嫡子,所以,若是刘谌此番堂而皇之的登位,其中阻力定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