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后方还有汜水关的余化虎视眈眈,因而,此番姬发虽然想要击败崇侯虎以立威,却也没敢一次性出动太多的兵力,勉勉强强的,又拉出了五万人的队伍。
做为久经战阵的沙场宿将,崇侯虎但只瞟了那么几眼,便已经知道了西岐此番出动的大抵人数。
所以,崇侯虎才会仗着人多,打算强行冲击西岐军阵。
两军不过相距百余丈远,加之地势又相对平坦,双方有什么军事上的调动,都会不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这厢崇侯虎军队的调动,自然瞒不过对面的姬发。
对方军队的异动,姬发等人自是收在了眼里,尽管武将单挑貌似还没分出胜负来,可目前看来,貌似也无法再等下去,于是连忙也挥动令旗,准备也来个全军突击。
“老子这面还没打完呢,你们就正准备上来搅局,这也太无耻了吧!”眼见即将取得决定性胜利,对方却要搞群殴,郑伦不由得心中大为光火。
郑伦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哼!”那郑伦鼻窍之中一记有如钟响之声传出,同时,两道白光喷将出来。
对面的太颠但觉一声闷响自脑海深处炸开,还没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呢,便眼前一黑跌下马来。
“太,嗯,诡异了!这还是人类么?”见此情形,西岐众将尽皆一愣。
而就在这易瞬间的功夫,郑伦催动坐骑,手中降魔杵连连挥舞,已然直奔西岐众将杀了过来。
同时,郑伦闷哼连连,窍中两道白光喷吐闪动。那白光每闪一下,便有一员西岐大将跌落马下。不过转瞬之间,便已经有数员大将接连中招,跌倒在地生死不知。
“不好!点子扎手!我们先做战略上的回避吧!”包括西岐第一武将南宫适在内,余下众将见状,知道不可力敌,于是尽皆拨马便走。
便在这片刻的功夫,另一厢的崇黑虎也已然奋起神威,一斧子将辛甲砸落马下。
后方,郑伦所属的三千乌鸦兵,以及崇黑虎所属的三千飞虎兵,尽皆早有准备,眼见自家主帅取胜,各有一小彪的人马第一时间冲到了阵前,一番挠钩套索劈头盖脸而下,将地上的西岐众将捆了个结结实实。
西岐方面的众士兵,却没想到,刚刚还呈僵持之势的局面,不过眨眼之间,竟然急转直下。
原本在众小兵心目中威名赫赫、高山仰止的四贤八俊,竟然集体溃败,还有残存的几个家伙,竟然当着数万人的面,很无耻地做了逃兵。
“这个,也太不可思议了!原来,四贤八俊,也是怕死的啊!俺们还以为,这些人各个都是能够舍生取义的革命烈士呢!这下可咋办?人家贤才、俊杰都跑路了,我们是不是,也跟着撤啊?”
可对面的北伯侯大军,却没理会这些西岐小兵们的心思,但见崇黑虎、郑伦二人各引本部人马,杀气腾腾,径直冲向了对面那兀自满脸错愕的西岐大军。
携得胜之威,这两彪人马后方,崇侯虎亲自督率着大军,同样是气势如虹,“小的们,西岐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粮食耕牛、少女熟妇,只要打败了眼前的这些反贼,大家就可以随便去西岐抢劫啦!给我狠狠的杀呀!”
不得不承认,崇侯虎的话虽然粗鄙了一些,可对于这些最底层的小兵们而言,还是相当的有煽动力的。
闻听此言,本就匪性十足的北伯侯所属,立即两眼充血,有如愤怒的公牛,嗷嗷嚎叫着,径直冲向西岐大军,宛若与西岐方面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被崇侯虎大军这般凶戾的气势所慑,西岐大军那本就不咋高的士气一降再降,眼看已经达到了六十的临界点,再降下去,怕是就要出现大规模的逃兵了。
就在西岐的众小兵们犹豫着,该啥时候跑路之际,那厢,崇侯虎率领着飞虎兵,郑伦统领着乌鸦兵,兵分左右,宛若两把利刃一般,悍然插入了西岐大军的队伍之中。而且,那方向,很显然,是直奔西岐的主帅西伯侯姬发而来的。
“姬发小儿,速速投降,看在西伯侯姬昌的份上,本侯或可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求陛下饶你性命!”崇黑虎高声断喝道
崇黑虎终究是个老实人,委实不愿这西伯侯一脉就此断绝,因而,眼见大胜在即,方才出言劝降,以期能够帮姬发争取一次宽大处理的机会。
而另一厢,那郑伦可和姬发没啥交情,也不废话,但只将手中的降魔杵舞得宛若风车一般,那当真是,沾着就死,碰着就亡。
作为一代野心家,既然都已经造反了,姬发可就没想过再与殷商方面和解,更何况,这西岐与殷商可是累世仇怨,即便不说是不共戴天,可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对于崇黑虎那貌似善意的劝降,姬发选择了无视。
眼见姬发这小屁孩,竟然敢和自己玩深沉,崇黑虎布有的心中暗恼。
就在此时,那郑伦已经率领着鸦兵,一路砍杀,冲到了距离姬发帅旗不过二十余丈远处。
“那姬发小儿,虽然不忠不义,但毕竟是那杀千刀的姬昌的后代。姬昌固然该死,可其它方面总归还算不错,至少对百姓还算比较爱戴滴,而且生前还与自己颇有交情。如今既然遇到了,总不能看着故人之后横死当场吧?哪怕这小屁孩确实该死,可若是落到自己手上,自己总能让这姬发活着进京,也算晚死那么几天不是?抑或者,凭着太姒与帝辛的那层关系,或许,还能免去一死,落个终身监禁啥的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