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子休愣住了,“沈御医和柳千言怎么会走到一起?”
据他调查所知,柳千言之前和沈御医并不认识,两个人唯一的交集就是感人风寒的时候,沈御医进府给柳千言看过病。
苻子休的眸光动了动,说起看病,第二次顾迁和去宫中请太医的时候,沈御医会自告奋勇的冒着雨夜过来,还曾经让他觉得意外过。
难道他们两个人那个时候就已经很熟悉了?
苻子休怎么想都觉得沈御医会帮助柳千言并且丢下太医院院判的职位就觉得这件事情中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岑煜呢,回来没有?”
顾迁和摇了摇头,“属下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应该还没有。
苻子休点了点头,将手中把玩的红色玛瑙耳环递给了顾迁和。
“这是?”
“你去查查这玛瑙耳环的主人。”苻子休说。
顾迁和问:“主人是?”
“知道的话,本王还会让你去查吗?”苻子休道:“你再去查查,昨天除了柳千言和笙儿偷偷溜出府外,可还有其他人也混着一起溜出去了,若是没有,这耳环的主人便还在王府之内,这几天通知当值的侍卫,加紧巡查。”
苻子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不满道:“近来王府频繁出事,府中的侍卫难道都是只吃饭不办事的么?让人在王府里面来去自如?”
顾迁和低低的道:“是属下管理失职。”
苻子休没有说话,良久道:“出去遇见岑煜让他速度滚进来。”
顾迁和点了点头,见王爷脸上的神色仍旧紧绷,忍不住道:“王爷,您别太过忧心,属下相信娘娘走不了多远的。”
苻子休想起柳千言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却真正是天真单纯的脑子,神情这才稍微的缓了缓,是啊,以柳千言的脑袋,她能跑出多远去?
到是有沈御医这个老油条在,有些不好对付。
“凉月有没有可能已经不在京城了?”苻子休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他担心的是,凉月一早便出了京城,在某个地方等着柳千言汇合,若真是如此,此事就难办许多了。
“不会。”顾迁和斩钉截铁的说:“属下一早便去各城门守将处发了凉月的画像,他的腿脚不方便,特征很明显,若是出城,必定会引起守将的注意,水路属下也去打探过,凉月没有经由水路出城,所以他如今必定还在京城之内。”
“恩。”苻子休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听到凉月这样一说,压在心底的石头仿佛变轻了不少。
看来这一次,是柳千言自己逃离了王府,和凉月并没有关系,自从密道的事情被柳千言发现以后,他就一直处于自己严密的监控之下,这期间他几乎可以肯定柳千言和凉月没有联系过。
这么一想,苻子休的心里才好受一些,心中那原本名为嫉妒的东西也悄然被压下去稍许,只是,柳千言为什么会逃离王府,却是他不明白的,难道说,他是因为那一次他对她起了杀心,所以才逃走的吗?
苻子休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忽然觉得,以柳千言这么单一的思维来说,这种可能性极大。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吩咐道:“下去吧,有什么消息直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