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熙的癔症似乎越来越严重。
她时常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自言自语,以及突然毫无预警的发火伤人。
周嬷嬷隐隐约约发现了不对劲,假如按照苏瑾柔的说法与她多年在宫中待过的经验。
黎花熙被人下毒了。
她是黎丞相的爱女,周嬷嬷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储秀宫出事情。
所以,她悄无声息地换掉了黎花熙周围的侍女。
结果还是于事无补。
周嬷嬷开始焦躁。
“苏小主,你说这可怎么办?”
周嬷嬷有些面带愁容地说道,要是黎花熙出了什么事情,黎丞相不肯,哪里是她小小一个宫女可以承受?
“将这件事情,告诉乐妃,自然会解决。”
苏瑾柔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描画,听到她的话,周嬷嬷不解:若是将这件事情告诉黎丞相,万一他闹到圣上那边。
那她怎么办?
“你只要跟乐妃说,黎花熙不知道为何突然间从那日昏迷中清醒过来后,人变的奇奇怪怪,而后将御医当日诊断的话说一遍。黎雅楠自然会处理的。”
或许苏瑾柔说的才是对的。
眼下,趁着将黎花熙交给黎雅楠是再适合不过了,毕竟这几天她一再派人过来打听消息,自己是否能将黎花熙放出来。
“嬷嬷,我已经找到在南方那株木兰树。”
怎么会呢?
周嬷嬷一脸不可置信,当时她也只是随口一说。
毕竟人海茫茫,苏瑾柔又都待在皇宫,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呢?
“苏小主,我啊,劝你放弃吧。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奉劝你一句。不管你出于任何缘由,当年那件事情,还是不要管的好。”
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有多黑暗,是她现在这个位置所不能触及的。
“然后你就干脆躲在了储秀宫,不闻不问,任凭凶手逍遥法外。嬷嬷,你还不如钟太医呢?”
听闻她这句话,周嬷嬷转过身,眼眶带着红,满脸的愤怒。
“苏瑾柔,在这件事情上我劝你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当年,我们可是给过钟逾白机会,是他!是他!自己逃避!”
因为控制自己快要溢出的怒火,她死死地扣着自己的手掌,任凭鲜血流出浑然不知。
“周嬷嬷,钟太医若是真如你说的这般不堪,他早就儿孙满堂了。也不用孤家寡人,一个人住在太医院。
十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志向远大的少年郎,在爱人死去的一瞬间,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他选择了隐忍。
现在,他是皇宫的太医之首,却选择了走了另一条路。”
钟逾白当年明明有着光明磊落的未来,可现在隐匿在黑暗之中蛰伏为求一个微不可微的真相。
“苏瑾柔,我真的开始看不明白你了,一开始入宫的时候你表现出来无欲无求。可是后来你设计陷害皇上,拉拢钟逾白,跟顾宴关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