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贤,你再回那家店里,将那副挂着的猛虎绣花的毯子给买下来。还有挑一款线香。”
正坐在马车外的沈维贤听到姜凤煜的吩咐,虽然心里泛着嘀咕,还是立即让马车停下了,坐着另一马去了隐烟。
皇上让自己去询问情况,还能有什么办法。
姜凤安隐隐约约从刚才姜凤煜的话里想到他要准备做什么事情,但又猜不到。
约莫三四个时辰后。
“皇上,奴才回来了。”
听到他的话,姜凤安眼前一亮,姜凤煜看到自己想要的已经带回来了,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准备回宫了。
姜凤安看着姜凤煜离开的背影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的汗,难怪世人都说天子性子多猜测。刚才在吃饭间。
姜凤煜的语气里面不知道为何,旁敲侧击地询问自己苏瑾柔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个人不是苏瑾柔。
苏瑾柔死了都快一年了,为什么皇上忘记不了苏瑾柔?
明明以前他听父亲说过皇上不是最喜欢的是静安皇后啊!那串佛珠,是静安皇后死的时候,留给姜凤煜被他一直带在身边多年。
而苏瑾柔死后,她的那些东西皇上下令将那些东西尽数扔掉了。
是顾宴不顾冬天的寒冷,一件一件地将那些被宫人扔掉的东西捡了回来,运回了顾府。
他还在敕勒川的军营里面,见到了苏瑾柔在宫宴带着的那张面具还有琵琶。
有时候,顾宴酒喝多了,就坐在位置上一直望着那两样东西,然后再喝一口烈酒。
他有一次去找顾宴的时候,碰巧他喝的酩酊大醉。
“苏瑾柔。”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过那个面具喊出那三个字,语气里面的深情似乎能把人溺毙。
“阿宴。”
他听到这一声的声音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
听到动静之后,顾宴转过头望着他,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空洞,然后那双眼睛里面泛着泪珠。
这名被世人称作‘战神’的男人,以前就同他说过流血不流泪的青年,因为思念一个女人哭了。
这那一眼让姜凤安内心的良心不断像是被人用手抓着挤压。
“阿宴,不要这样子,其实……。”
那一刻,他觉得为什么要听苏瑾柔的话,这是顾宴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像是冬日傲雪的寒梅染上一抹醉人的艳红,终于有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