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怕沈清辞,她可不怕。
她有的是后手,也有的是后招。
沈清辞永远也是斗不过她林云娘的手段。
马车继续向前跑着,恍若无人一般,没有片刻的时间,便已是远离了京城,再是给她们一些时日,她们便可以隐性埋名,任谁也都是无法找到。
朔王府当中,烙白正抱着一个大梨子啃的高兴,沈清辞手中捧着一杯茶水,淡淡的掀了掀眼皮。
“人已经离京了?”
“是,”长青拱手道,“连夜离的京城,现在已是出了京城地界,我们是否要追?”
“先是不追。”
沈清辞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烙白扭过了小脑袋,然后抱着梨子到了沈清辞面胶,然后用自己的两只小爪子将梨抱了起来,放在了沈清辞的面前,也是让主人吃。
“你吃吧。”
沈清辞摸摸烙白的小脑袋,烙白这才是抱着梨坐在那里咔嚓的啃了起来。
“你先是下去吧。”
沈清辞让长青下去,她自己想要静上一静。
长青再是拱手行礼,准备回去找闺女玩去,他可是喜欢自己的小闺女了,三四岁的孩子不太记事,现在已然都是将他们当成亲生父母,尤其是听着她奶声奶气的喊着那么一声爹爹,他的这颗心啊,都是软的一塌糊涂的。
待长青出去了之后,沈清辞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不发一言的坐在那里。
吱的一声,门开了。
烙白扭头看了门口一眼,而后继续抱着梨子在啃着。
这时一只手放了下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它叽的叫了一声,再是专心啃着怀中抱着的大梨子。
“回来了。”
沈清辞抬头对着来人一笑,而能得到她如此笑容的,也便只有一个烙衡虑,其它人可是不得其见。
烙衡虑走了过来,也是坐下。
林云娘逃出了京城。
“你也知道了。”
沈清辞把玩着自己腰间的荷包,也是将流苏绕在自己的手指上方。
可怜了那女人还以自己真的就做到了天衣无缝,也是瞒过了所有人,若非是他们放水,想要逃出京城,还真的就是痴人说梦。
看吧,烙衡虑都是清楚,那么从一回来,便是想要报仇的沈清辞,又如何的不知?
“真准备放过她了?”
烙衡虑就知道若是让沈清辞亲手来,可能她还真的下不了手。
沈清辞继续将流苏往自己的手指上方绕着。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两个永远记着,我杀了他们的亲娘。”
“哪怕他们的亲娘罪有应得,那仍是他们的娘,而后他们再是趁我老了不能动之时,给我一嘴巴子,再是给我喂上几碗毒药。”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用说什么罪有应得之类,对于儿子而言,他们记着的,都只是杀母之仇,还是记一辈子的,他们现在人小力微,也是报不了仇,可是等到有一日,沈清辞落了单,他们这仇,也是非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