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令道,“我们那次,其实还有一个事,一直没有公开。那就是,那个运输公司里,其实是有卧底的,而那个时间,卧底有暴露的风险,所以我们去了。后来,我们暴露了,向斌以为我们是卧底,他非常重视,就来看我们,结果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后来,我们就直接跑掉了。”
“你们去伪装侦查的地方,有卧底?”燕雨有些吃惊,“现在不是不能随便搞卧底吗?”
“不是警察,但这个人身份没问题,确实是替我们做事。我们与他之间是单方面联系,只能被动接受信息,我们不给他信息,所以即便他叛变,对我们也没有坏影响。他如果提供给我们假信息,他的身份就会结束,因为这说明,要么他被怀疑了,要么他叛变了。”陆令道,“那次我们的伪装侦查,刚去就发现了大的毐品案子,你以为真是巧合吗?”
“原来如此,唉。。。”燕雨叹了口气。
“你叹气啥?”陆令有些不解,他很少见燕雨叹息。
“不公平啊,这么说的话,当初那个毒案,你功劳根本就没那么大,你当初考核的时候,也不该加那么多分。要是那样的话,咱俩之间的差距也不会那么大。”燕雨还为此事耿耿于怀。
“额。。。老大,你怎么这么纠结那分数啊。。。”
“从小到大,在所有公平的考核里,我就没输过,”燕雨目视道路前方,“不过,我也知道,即便当时给你少加一百分,你依然比我分数高。你确实厉害。”
“早知道我就找人少加点分。。。”陆令嘟囔了一句。
“扯屁!”燕雨骂了一句,“真以为我输不起啊!”
“好了老大,既然说到这了,我就把事说清楚。第一,我确实有一条消息渠道,但这个事没办法说;第二,向斌的公司那里有一个卧底,当初我们去那里伪装侦查并且被向斌发现,就是为了引开视线,保护卧底;第三,覃子从大概率吞了他同学的货物,并且杀了人,而且覃子从和祁龙有关联,覃子从已经在怀疑我的这个消息渠道的问题了,所以覃子从可能会接触我们。他是我想钓的鱼。”陆令总结了一下。
燕雨轻轻点了点头,实际上她是不需要陆令总结的,她能听得懂前面的分析。
“鱼没有钓到,你有什么打算?”
“回沈州休息,休息的时间久一点,我们找机会,接触一下铁山市的案子,尤其是毒案。哪怕是铁山市出现一个芝麻绿豆大的毒案,我们都得关注着。不为了别的,就为了靠这个事,去看守所讯问祁龙,看看能不能审问出一点东西来。”
“你靠别的案子去接近他,是为了给你的特殊渠道加保护层吗?”燕雨问道。
“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祁龙是杀人犯、又是毒案的主犯,那可是四公斤,他是必死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招供?招了的话,他的家人很可能被报复。”
“祁龙欠我们的。”
“啊?”燕雨都没有搞明白,“他欠我们什么?他不应该恨我们吗?”
“他在医院的时候,他老婆来,按理说他俩是不能见面的,但是我们让他见了。就此,他就欠我们的。”
“这。。。”燕雨都忘了这个细节了,“这也不够用吧?这也不是什么大的恩情。”
“你知道,东坡村的岳军、王宝泰为什么都招供了吗?”
“你说。”
“他俩的儿子,小东、王凯我都接触过。像这些重刑犯乃至死刑犯,他们对外面的牵挂,非常非常深刻。我们接触过他的家庭,对他来说,是需要好好琢磨琢磨的,这就已经不是一对一的事情了。比如说祁龙,如果他提供的信息足够爆,我甚至可以许诺,给他老婆孩子,在外省重新做一个身份出来!”陆令说话的时候,霸气油然而生。
“你还有这个本事?”燕雨有些好奇。
“这不靠队长您嘛。。。”陆令一下子泄了气。
“。。。”燕雨一脸黑线,“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个人这么不要脸。。。”
“嘿嘿。。。老大你别这么说,我也是为了工作。”
“。。。”
。。。
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就很清楚了,在辽东市休息几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