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三儿跟着你哎!”苗盈九对着南沥远说到,“她要干嘛?”
南沥远也很奇怪,“不知道。你先回家吧。”
苗盈九打了一辆车,就先走了。
南沥远在街上慢慢地逛着,顾念桐就跟着他,他身穿一身黑色的衬衣,双手插兜,步子很慢,两眼打量着街上的景物。
春天了,一切都很美。
顾念桐说不上来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为什么要跟着他。
他发现了也好,发现不了也好,总之她就是要跟着他。
南沥远去了一家卖男士皮带的店里,其实不过是想步子慢一点,看看,顾念桐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抽下自己的皮带,换新皮带的时候,顾念桐站在门口。
南沥远假装抬头,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顾念桐的眼泪哗地就落了下来,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看着南沥远。
南沥远把皮带的扣系好,跟服务员说就要这根了,他不解了。
把卡递给服务员,服务员刷了卡。
顾念桐在一下一下都抽着鼻子。
南沥远手在她的腮上捏了一下,把她的眼泪擦干,“怎么哭鼻子了?”
顾念桐不说话,对南沥远万分怨恨的神情。
手轻轻地拽了拽南沥远的衣袖。
她不晓得,她和南沥远缘起于当初随便叫的一声“南叔”,从此,这个南叔在心里再也放不下。
以为能够放下,是她太天真。
她还想让南叔给她做玉米汁,做橙汁,给她做早饭。
或许过了这个村,再也没有这个店。
见识了何挺的冷漠和变态,她知道了世上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对她好,可能真的,过了南叔这个村,真的没有这个店了。
于她而言,南沥远是消失的温情。
如今再想得到,已如登天那样难。
南沥远看到顾三儿这般模样,揽过她的肩膀,“走,送你回学校。”
出了店门口,顾三儿站在路边就大声哭起。
从这一刻起,她尝到了失去一个人的滋味。
是她错了。
可是错了的话,她不能和南沥远说出来。
有些错误能够改正,有些错误永远不能。
婚姻终究不能如同儿戏,如果她说出来,她就是万人不齿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