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以后,他把给姜历年的生日礼物放在桌子上,好像是一条GUCCI的腰带,然后,他把一束花递给了姜淑桐。
姜淑桐偷眼看了顾明城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束花,想了想,随意放在桌子上了。
Ken蹦蹦跳跳着从外公的书房里走了出来,看到陌生人,挺奇怪的,问到顾明城,“这位是谁啊?爸爸。”
“你妈的追求者!”顾明城用德语说了一句。
顾明城知道姓景的听不懂德语,说得明目张胆,顺手把酒给姜历年和自己倒上,对着姜淑桐说了句,“多出来一个人,你是不是该多拿个杯子?”
厉目攫住姜淑桐,姜淑桐的心忐忑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顾明城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质问。
正如顾明城所说,她是那个负责引火,却不负责灭火的人。
虽然这话是在床上说的,可是用在今天这种场合,却非常合适。
她从未想过如果有一天景总和顾明城见面的话,她该如何自处!
因为她觉得景总的家远在北方,很少来海城,根本见不到顾明城,而且,前几天他不是说要去云南度假的么!
又或者,她从未想过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景总明明回了北方给母亲过生日的了,想不到,没过几天竟然又回来了。
姜淑桐赶紧去酒柜里拿酒杯,想不到,一不留神,又或者她心不在焉,酒杯就从手里掉下来,清脆的声响,酒杯摔碎了,落在了地上。
姜淑桐心里就乱了,她弯下腰就去捡。
可是碎片弄得她的手流血了,她“呀”了一声。
Ken刚要喊“Mummy,你怎么了?”
就被顾明城的目光瞪了回去。
顾明城是能够降得住Ken的人,他们家是慈母严父的安排。
Ken果然低了低头,不说话了。
景总赶紧跑到了她身边,说到,“怎么样?流血了都。我去找碘酒和创可贴。”
姜历年坐在那里,根本不配合,任景总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姜淑桐说了一句,“没事的,我去冲洗一下就行,小伤!”
说着,就去了洗手间。
姜淑桐洗手的时候,一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脸发烧。
她想看到顾明城嫉妒,对她在乎。
她已经跟了他六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说不在乎名分,是假的,小瞿已经把姜淑桐先前自欺欺人的想象全都推翻,留下了赤裸裸的现实——她给顾明城生了孩子,却还什么名分都没有!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嫁给他。
风风光光地嫁给小瞿看,嫁给全海城人看,她住在顾家不再有半分的没底气。
可是好像,顾明城非常镇定,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难道是她的路线——错了?
客厅里。
姜历年偷偷地看了一眼顾明城。
顾明城正一只手端着酒杯,目光微敛,轻轻晃动着五粮液。
五粮液的确很醇很香。
姜历年却坐不住了,他不知道顾明城怎么这么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