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本就是打算偷偷出郢都,可不想惹得这里风雨飘摇,而且如今楚王句武也是虎视眈眈。就算到了现在他也不敢保证瞒过了句武的眼睛。
“公子,马上就要出城了,一旦出了城,咱们就不怕了。”雪儿在车内偷偷将车帘掀开一丝缝隙。然后转头望向白玉,脸上有些紧张。
白玉笑了笑,也掀开看了看,“放心,没事儿的,我看城门防守虽未松动,但也没有加兵戒严,只怕句武此时还不曾知道。”
“看来公子的暗度陈仓之有了作用?”雪儿一阵欢欣。
白玉摇摇头,“毕竟时日不多,准备不足,积累也显得差了许多,恐怕骗不了多久。”
雪儿面色一紧,“那该如何是好?”
“自有安排,而且句武也不会也不会就此撕破脸皮。”白玉自信一笑,不过很快他又有些尴尬,“只是委屈了李老了。”
就在听雪楼内,一个老者幽幽醒来,带着迷惑和不解,待眼中迷茫化尽,他陡然惊醒,张口想要呼唤,却只能发出呜呜之声,原来口中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团破布堵住。他又挣扎一下,发现自己早已被五花大绑。而且不知道是谁绑的,下手丝毫不留情,困的严严实实,动不得分毫,一点没有对待老人的尊敬和同情。不过还是能够看出,下手之人对他还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因为在他昏睡过去的时候,还有人细心地在他脑后枕了一只软枕。
李弼脑中不由自主地浮起一道精灵古怪的身影,顿时极为无奈,心中只是哭笑不得地嘀咕,“这小丫头,不,白公子定然也参与了,竟然把我这把老骨头都给算计进来了。不过,算计就算计吧,就当是结下这一段善缘吧。”
“不过这善缘结的憋屈,这白公子的茶,也不是那般好喝的啊!”他今日被白玉请来,说是有事商量,不过这事儿还没说,他就被一杯茶喝的昏死再这里。再然后就不省人事,醒来便是这般光景了。若是说出去,定然一片哗然,堂堂国相竟然被人这般五花大绑,实在是够丢人的。关键是他哪里料到,在他眼中光明磊落,正气凛然地白玉竟然会如此做。于是今日便马失前蹄,跌了个大跟头。
就在他心中感慨之时,门房被人闯开,来人一见李弼这幅模样,顿时惊呼一声,“李大人!”然后迅速给他松了绑,摘了口中布团。
“李大人,你这是何故?”
李弼顿时面色一黑,眸中有怒气闪现,那人自知失言,连忙告罪,然后又问,“不知白玉白先生现再何处?”
李弼恨恨地说了句,“走了!”
那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招呼同来之人,“一人速速前去禀报大王,余下之人皆随我前去追赶。”
而白玉和雪儿的车马已经到了城门口处,眼看就要出城了,不过还不待雪儿高兴,突然有一骑飞至,直接在看守城门的那伙军士头领耳边悄悄说课两句什么。白玉面色一变,知道只怕今日香烟出去,怕是没有这般简单了。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后悔不该在城中停留太久,这下有些麻烦了。
眼下那城门处的排查明显要严格了许多,果然轮到了白玉二人。
“车内是何人?还请下车接受排查。”车外负责排查的军士呼喝一声,顿时雪儿被惊地身上一抖。
白玉摇摇头握着她的手稍稍安慰了她一番,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张口就是一声大喝,“放肆!你等受何人之命,竟敢查到我的车驾上。”
这一声喝来的突然,吓得军士险些瘫痪在地,顿时惊疑不定,不知车内是哪一尊大人物。
“不知车内是哪位大人?”一个统领模样的大人走过来,对着车内一拜,也不管车内人是否看的见,但礼数确实是到了。
“哼,若是坏了我的事,你恐怕担待不起。”
那统领顿时面色变换,“我乃刘提督刘大人人帐下。今日受命盘查这里的过路之人,还请大人能够通融一番,以示来历,也算是给小的们留下一条活路。”
白玉故意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才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玦,从车窗递出。
那统领接过一看,初始还有疑惑,不过很快又低呼一声,“原来是李弼大人随身印信。”他连忙将手中玉玦送还。然后大喝一声,“放行!”
车驾总算穿过城门,车内的白玉尴尬一叹,“李老,又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