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这边,忙活得热火朝天。
徐家所剩不多的几个下人们,在江管事的带领下,开始如火如荼的做着善后工作。
将徐员外搬进灵堂与徐夫人放在一起之后,几个人动手将他之前所住的小屋,彻底清理打扫得干干净净。
全府上下,再也找不出半点,徐老匹夫被虐待过的痕迹。
余建才搂着大宝,坐在寿材店雇来送货的牛车上,摇摇晃晃地回到了余家村。
钱红秀只觉得这一趟,是她这辈子坐过的,最挤的牛车。
她那硕大的屁股,只在牛车的一角,险险地挂了个边儿。
好几次遇到路不平坦的时候,她都差一点儿从牛车上给颠下来。
“我说大宝啊!等会儿进了你家,见到你外祖家的人,可得好好跟他们说说你姨婆的好话。”
“看这一趟把我给累得,老腰都快散架了。”
牛车刚刚在老余家大门口停稳,钱红秀便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
大宝没好气地暗自撇了撇嘴,心里不由得骂了句。
“活该!让你多管闲事!”
面上却装作一副老实巴交,受气包的模样一声不吭。
“行了!行了!”
“这一趟又没谁请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当初是谁在半路上碰见我们,硬要往牛车上跳的?”
“眼下倒是知道来邀功了?”
果然,还不等大宝开口说些什么。
余建才已经老大不乐意地怼了一句,直噎得钱红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就搞不懂了,大宝这孩子到底是给余村长灌了什么迷魂汤。
让他一个劲的替这个小混账说话,又是出银子又是出力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宝是余村长流落在外的种呢。
“嘿!”
“余村长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吧!”
“这一趟去镇上买寿材,要不是我跟着一起,谁知道你们会买什么样的东西回来?”
“眼下倒是说起我来啦?”
钱红秀本就浑身不得劲,听了余村长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村民们本来看着满满一牛车的丧祭用品,还有两口棺材,纷纷议论争相看着热闹。
眼下听钱红秀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
“婶子快给我们说说,你们去镇上的寿材铺子,遇上什么事了?”
钱红秀正要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把在镇上寿材铺子里,闹出的笑话说给乡亲们听。
只听见余建才大喝一声,“好了!”
“婶子这么多天没回村,有什么事情还是改天再说,现在赶紧回自己家去看看吧!”
听余村长这口气,钱红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难不成,她离开家的这段日子里,她家那几个不安分的儿媳妇,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各位乡亲们,大伙要听热闹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我先回去一趟,晚些时候再跟大家好好说啊!”
钱红秀此时也顾不得留下八卦,甚至没来得及进院子里去,瞧上一眼余建成夫妻的遗容,便风风火火地朝自家飞奔而去。